一桥区,泰糠一桥鼓楼医院,3甲,早几年被泰糠收购,由公立医院转为私立,这不,夜里11点多,在医院的急救中心,有个男人声称要自首,他和一个女大学生玩的太嗨了,女学生没抢救过来。
这种到底是男人的错,还是医院医术的问题,许正一听都觉得麻烦,特别是这种私立医院,一出事就是拿钱砸,砸的受害人亲属都不愿意配合警方,有对医院不利的证据甚至还帮他们隐瞒。
等到许正他们赶到,准备先稳定现场,然后交给一桥区分局的刑警大队。
急诊抢救室,此时也没人在意什么无菌感染啥的了,毕竟女学生没有抢救过来,室内角落里蹲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到民警过来,这个男人直接扑了过来,对着赵红兵就伸出了双手,再看到赵红兵和许正的肩章,又伸到许正面前,“警察同志,我主动报的警,我认错,你们问我啥我都说,这算自首吗?”
许正心想,你这个时候还不如先联系律师呢,但这话不能说,也不能对他进行诱供,毕竟执法记录仪开着呢。
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许正对着牛攀攀他们点点头,然后给这个男人上了银手镯,“说说吧,你叫什么,身份证带了吗?”
周迪,32岁,内网上没查到有什么前科,原来他今天晚上约了死者,在晚上10点半于泰糠医院附近一家酒店里发生了关系,练习动作正浓的时候,他发现女人突然晕了过去,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太强了,接着感觉女人不对劲,体温急速增高,伴随着小幅度颤抖。。。
他没有犹豫,直接拨打了120电话。。。
当然,这是周迪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只能再调查了。
接着许正还得简单问一下急救中心的医生,这女人大概是因为什么病情死的。
不得不说,这个泰糠医院很程序,急救中心的医生旁边站着两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介绍之后才知道一个是他们医务处的,一个是律师。
许正有点腻歪,但还是按照程序问了一下,医生这边的说了很多专业性的东西,女学生高热、昏迷、局部淋巴结肿大,怀疑是急性脑膜炎。。。
总之一句话,他们抢救没有问题,尽力了,主要是男人送来的太晚了。。。
许正看了一眼死者,还穿着情趣内衣,长的很漂亮,可惜了,才21岁。
接下来,许正他们就留在这里,同时拿到了医院这边的监控录像和医生们抢救的视频。
医院觉得他们是按正常程序治疗的,所以,很配合。
不配合也不行呀!
至于抢救室,许正没让他们收拾,也不准备把死者挪出去,哪怕过来一个副院长好说歹说,甚至还想找人恐吓他这个小民警,许正都没答应。
这么大的医院怎么可能就这一间抢救室紧赶着要用,如果许正让了出去,那犯错的就是他自己了,等刑警大队的人到了再说。
10分钟,刑警大队的人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分局的技侦中队,比如法医宋清兰和她的同事,看到接警的是许正,她的眼睛一亮,据她的师傅卢法医私下给她说的,许正的法医知识储备不比他少。
现在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是黄天涛,35岁,许正当然也认识,他之前是副大队长,严自重调到了市局,他顺利转正。
对于这种疑似自杀的案子,还是在泰糠医院,刑警大队的人很重视,黄天涛也亲自赶了过来。
看到是许正出警,黄天涛有点喜出望外,“没想到是你小子出警,来说说,有什么发现没?”
黄天涛已经看过了案情简要,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嫖客和女学生发生关系的时候,女学生突发疾病没抢救过来。
现在警方要确定女学生到底是什么病致死的,如果真的像这里的抢救医生所说,女学生是因为突发了急性脑膜炎而死,那么这个案子就没什么可查的。
所以,尸检报告是重点,许正老实说道:“我觉得这个男人没有说谎,医院这边应该也没出错,重点还是查明白女人真正的死因吧。”
其实黄天涛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这个女学生死在了泰糠医院,他都不一定会过来。
许正和刑警大队的人进行了交接,但他隐隐的觉得这个女学生的急性脑膜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案件当场办了移交,刑警大队的成员们这下半夜估计不用睡觉了,医院的口供和录像,还有宾馆要搜集证据和拷贝摄像头录像,加上女学生的人际交往和这几天见过什么人,重点和什么人有过亲密接触,都得一一查出来。
当然,这些事就不归许正管了,他们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长明市的冬天,虽然不太冷,但是在凌晨,很少有人愿意出门,哪怕是犯罪份子,所以,凌晨以后案件会很少。
没有案子,值班的民警就轮流出现在值班室,因为上面规定值班室必须有一名正式民警。
可能真的是快过年了,一直到了早上六点半,都没有案子,正当许正以为这一夜的值班结束了呢,谁知道,泰糠医院又闹了起来。
许正他们连忙抓起武装带赶了过去,到那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昨天凌晨死亡的那个女学生的男朋友。
刑警大队为了案子凌晨就找到了这个男学生了解了情况,谁知道这个男学生目前还是处,根本没有和女朋友以及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对他女朋友的死更是不相信,对她女朋友半夜出去和人发生关系更是不信。
所以,在警方走后,这个男学生就冲到了医院,非说是医院误诊,害死了他的女朋友,当然,如果这个男学生能见到那个嫖客,估计会。。。
许正他们赶到的时候,他还在急救中心门口大闹呢,看着满脸泪痕,还想冲破保安的封锁找医生算账的男学生。
这一刻,许正心想,要是自己以后有个这样的儿子,会不会,忍不住一巴掌打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