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聂青屿变戏法儿似得变了一只精致的蝴蝶面具给她。
是了,在檀宫,所有人的身份都是私密的。
真正掌握名单的除了秦溯就只有聂青屿。
想到得到名单,很难……
沈听宛从他的手中接过面具,戴在了脸上。
夸张的镂空蝶翼很精致,也很配她。
聂青屿凝视着她,仿佛透过这张面具还能看到一点别的。
片刻痴愣,等他回过神时,沈听宛已经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
宴会厅内已经不少人在等他们了。
就跟公司年会一样,欢聚之后,每个地区的掮客都是要跟他们汇报一年来的项目进程。
很烦……
觥筹交错间,聂青屿喝了不少,他似乎碍于沈听宛的伤还没好,好几次有别人来劝酒,都被他生生顶了回去。
酒过三巡,聂青屿是真的醉了,踉踉跄跄着步伐,在沈听宛的搀扶下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帝都的冬天总是要比海市冷上不少的,即便屋子里开足了暖气,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聂青屿喝了不少,白皙的面庞微醺泛红,连同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不少。
脖间的扣子在此刻就像是掐着他的双手,再稍稍紧一些说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命。
沈听宛盯着他看了几秒,强忍着心中的杀意,信步上前。
弯腰凑过去时,如瀑的发丝垂在了男人的脸上。
酥酥麻麻的,如同缓慢的电流从身体游走,途径四肢百骸,惹得男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忍不住朝她伸了手,试图抓住什么。
可是握紧了手指,却是一场空。
沈听宛趁着这个机会松开了他领口的扣子。
聂青屿的身材与谢谨殊相比稍逊一筹,毕竟是浸淫政界的人,自然没那么在乎外在。
转身拧了一把潮湿的毛巾,沈听宛打算给他擦了擦脸。
然而手刚伸过去,就被聂青屿握住了手腕,身躯一转,两人之间的姿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腰抵在了长椅上,被迫仰面看向男人。
聂青屿看着她,忍不住想起在“魅色”的那一晚。
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
嫉妒犹如疯长的野草荆棘,彻底囚禁了他的几乎发狂的心。
发狠的眼,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逼问她。
——你从前也是这么伺候谢谨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