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少找一个人,就能少往外分一份。”
“我们这位县长,这一点儿还是明白的!”
从林鸿飞抵达江渡县后的一系列表现,以及他从督军府里打探出来的消息。
林鸿飞在任安福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贪财无度、吝啬无耻之人。
白文举只是见了他一面,出了县衙后,整整一天都在骂林鸿飞是个无耻败类。
能把白文举气成这样,可以想象这位林县长岂止是无耻,简直就是无耻!
黑瘦男子小心地问道:“老爷,接下来,我该干些什么,还盯着县长吗?”
任安福摆了摆手:“不必了,留下两个眼线,在县衙门口盯着点儿就行了。”
“你去一趟棋盘山吧,告诉狗子他们,后天,有一支从鄂省来的商队要路过棋盘山。”
“这个商队可是带着不少好东西,抢了!”
“等抢完后,你清点好了,就把抢来的东西从棋盘山带回来。”
黑瘦男子一听,连连点头:“行,老爷,我明天一早就去棋盘山送信!”
“嗯,下去吧!”
任安福说完,黑瘦男子赶紧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梁府院内,梁万益坐在太师椅上,正轻轻揉动着眉心,身后还站着一个给他捏肩膀的小妾。
“爹,这任安福要是真谋了个镇守使的差事,那这江渡县乃至整个江北,可就彻底成了他任家的!”
“咱们梁家可就永远被他踩在脚底下了!”
对面,梁宗俞正有些急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梁万益停止揉眉,睁开眼睛,露出平静的眼神,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才的醉态。
只听梁万益缓缓说道:“你怎么知道任安福在谋军长的差事。”
“县长不是说··”
“县长说的,就是真的吗?”
“啊这··”
梁万益看了一眼发愣的儿子,摇了摇头道:“县长所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万一他是喝多了,夸大其词呢。”
“而且,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此人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样的人说的话,岂能全信!”
听到父亲的教诲,梁宗俞平复下心情,沉默片刻后说道:“您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县长的话,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况且任安福想把县里的这些大户全吞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们,也不得不防啊!”
梁万益点了点头:“是啊,小心行得万年船,是得防着他这一手。”
“这样吧,你出去打探一下,看看任安福是不是真得在暗中筹钱。”
“如果确定为真,就说明县长说的是真话。”
“如果为假,那么县长今晚这番话,就纯粹是放屁!”
“行,我明天就去办!”梁宗俞立刻答应下来。
此时,梁万益动了一下肩膀,身后的小妾会意,立刻停下了揉动的双手,然后搀着梁万益往睡房走去。
“乏了,你也早点儿歇着吧!”梁万益说道。
“是,爹!”
梁宗俞应了一声,目光却看向小妾那随着步伐迈动而左右摆动的圆弧翘凸,这让他忍不住舔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