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她姓楼,不姓顾。”
闻父张了张嘴,但已经筋疲力竭,很难发出声音,疲惫地靠在了床头。
闻延舟对闻父,虽然一直没什么感情,但看他这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还是皱了一下眉,到底是说:“我在,你的碧云集团不会有事,我保证,你活着的时候,一定是赢顾四海。”
大概是有了他这句话,才终于让闻父安心,他闭上眼睛,费劲地喘气。
闻延舟掖好他的被子,便出了房间。
在走廊遇到端着茶盘的闻夫人,她心疼道:“延舟,辛苦你了,工作那么忙,还要你三天两头跑回家,你爸现在就是这样,心理医生都找了好几位了,可就是没什么效果,医生都说他心病太重了,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史蒂芬医生来看看……。”
闻延舟冷声道:“你少跟他说外面的事,他就能好很多。”
闻夫人忙道:“不是我说的,你误会我了延舟,你爸到底还是碧云的董事长,他在公司还有人,是那些人告诉他的。”
“我比你更清楚我爸在公司有哪些人,他们会不会告诉我爸这些事,我也比你更清楚。”
闻夫人还想辩解:“我……”
闻延舟就冷不丁地喊了她的本名:“谷梁佩。”
闻夫人怔了一下,攥紧手中的托盘,没再说话。
闻延舟漠然地看着她:“你再在背后使这些小动作,你那个叫心澜的女儿,可能就看不到你那个叫绿芜的孙女,满百日的样子。”
这句话,言下之意无论是要心澜的命,还是要绿芜的命,都让闻夫人整个人为之一凛!
而闻延舟这看似矜贵实则冷戾的气场,也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不是说说而已。
闻夫人的脸色僵了好一阵。
闻延舟没时间跟她浪费,越过她就要下楼。
闻夫人这时候才轻轻说:“有时候,我真觉得很累,好像无论怎么做,延舟你都不能满意,这么多年了,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当你的后母。”
她抬起了眼皮,总是温柔柔弱的神态里,第一次有了尖锐的样子。
“既然我注定当不好一个好后母,那就只能当一个好妈妈了——你要是敢动我女儿或者孙女一根汗毛,延舟你,可能就要重新物色一个妻子了。”
尾音落下的一秒,闻延舟就蓦地转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