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脸不红心不跳:“嗯。”
楼藏月呵了声:“我看到你从打包的餐盒里,倒到瓷盘上,明明是餐厅送来的。”
装什么贤惠人夫。
闻延舟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拉开椅子:“下次你起床动静大一点,给我藏匿‘罪证’的时间。”
楼藏月走过去,闻延舟将椅子推近餐桌,顺便伸长手,将豆浆拿到她面前。
他的上半身压近楼藏月,楼藏月感觉到他的体温,想起昨晚他哄她睡的嗓音,温柔又疼惜。
她抿了口豆浆,淡淡问:“闻总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还赶着去下一个地点做事吗?”
闻延舟也坐下:“不是很忙,可以再留几天。”
楼藏月抬眼:“但我要忙了,能请闻总现在离开我房间吗?有点机密。”
闻延舟提醒:“可是,这是我的房间。”
楼藏月挑眉:“那我走?”
她说要走,但都没有起身。
闻延舟有种被拿捏住的感觉,无奈一笑:“我走,我走。你记得要吃早餐,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倒了浪费。”
闻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俭节约了?
楼藏月随手拿起筷子,夹起油条,目送真正的房主出门,咬了一口,油条像是刚出锅,香酥脆口。
心情,莫名没那么差了。
她一边吃一边对桑杉说:“十点的会议照旧。你昨晚说得对,现在是解决游乐园事件的最佳时期。”
“是……”桑杉试探着问,“小姐,我们要不要让公关部,推沈氏一把?”
推一把——放大错误,制造舆论,攻击沈氏,如果操作得好,沈氏真的可能会死在这波浪潮里,那她不就报仇了?
楼藏月垂眸,看到豆浆面模糊倒影出她的脸,虽然不清晰,但也还没有完全湮灭。
她也还没有被复仇的恨,浸泡得面目全非,还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桑杉,”她说,“我不吃人血馒头。”
死伤那么多人,哪怕不能说是她的错,她也很自责,又如何做得出,利用他们继续攻击沈氏的事?
桑杉低下头,眼皮跳了跳,她其实,也不知道爆炸是不是商总做的?
如果是……那么由此就可见,商总和小姐的分歧,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