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一下就闻到男人身上雪一样的气息,是闻延舟。
“……闻总?”
闻延舟从喉咙底回了她一个“嗯”,然后就将她按在门上,低下头直取她的唇。
楼藏月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什么兔死狐悲、悲春伤秋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仓皇。
她连忙侧头躲避:“……闻总,闻总,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是让你送完苏苏回去找我?”闻延舟气息灼热,楼藏月不敢动,“你不来,我只能来找你了。”
“苏苏心情不好,我陪她聊了一会儿。”
他说:“很乖,现在也乖一点,别躲。”
闻延舟目标极为明确,往上是她的唇,往下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摩擦她的腰。
楼藏月感觉到他强烈的欲,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全身僵硬,还是无法顺从:“闻总,等一下,等一下,门把手硌着我的腰,有点疼。”
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拖延时间的借口。
因为闻延舟将她拉进房间,压在床上,楼藏月霎那间汗毛直立,闻延舟不止今晚要她签那份合同,还要她!
闻延舟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摸索她的身体:“为什么帮苏苏?”
为什么帮苏苏?
楼藏月脑子一片乱糟糟,既在想办法躲他,又在想他这个问题。
因为当时没有人帮苏苏,沈徊钦没有,闻延舟也还没开口,她看到的就是苏苏被刁难和羞辱,她想起自己很多次,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孤立无援。
所以才想拉她一把。
但闻延舟明显不是这么理解的:“因为吃醋?你吃聂连意的醋?”
楼藏月要理一下才能明白这个逻辑——他以为她是吃聂连意的醋,苏苏教训了聂连意,四舍五入是帮了她,所以她才帮苏苏。
这个说法太荒谬了。
楼藏月想要反驳。
男人没有那么多耐心了,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低下头,眼睛在黑暗里,犹如极昼。
“中午替你喝了那碗羊尾汤,现在试试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