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大师怎么敢开山门,道:“大人,那几位是……”
黄裳挥手打断住持大师的话,道:“他们是香客,其他人也是香客,寒山寺不是谁一家的,还请大师慈悲,放其他的香客一并进寺上香。”
这话就重了,黄裳只字不提是自己这帮燃致的其他人进不来,也根本就不听这几个人是谁,既然有人进来了,那就都进来吧。
住持大师不敢“我今是为了你们才关的山门”,和黄裳为了老爷们的安全考虑,不放人进来?那放进来的几个人算怎么回事?
看似这个书生相公放过了自己,可是接下来的话全是笑里藏刀,自己不开山门都不行了。
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住持大师吩咐手下的沙弥道:“按大饶吩咐,去打开山门。”
黄裳又笑了:“大师不可厚此薄彼,都是佛门信徒,还请大师亲自去开山门吧。”
这个“厚”指的是谁?
住持大师亲自把自己这一行人从山门口迎接进来,应该的就是自己这帮人吧。
可是住持大师总觉得黄裳的是那五个被自己放进来的人。
住持大师此时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放人那五个人留在寺内,让自己现在举步维艰。
<divclass='gad2'> 住持大师多一句废话都不敢,带着人躬身快步走向山门。
黄裳这帮人也不走,就这么面带微笑着看向住持大师离去的方向,似乎不看到有香客进寺,他们就不动了。至于被住持放进来的那五个人,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童贯在一旁看着暗暗心惊,饱读诗书的黄相公,一路上总是笑眯眯的,可真做起事来很辣呀,而且你还挑不出他任何毛病。
难怪能在谈判桌上让野蛮成性的党项人一败涂地。
这时屋里看热闹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冲黄裳抱拳道:“大人如此为难住持大师,未免太过了吧。”
他不能不出来了,看似黄裳在为难住持大师,实则是在打他的脸。要不是他赖在这里不走,哪有住持大师被逼迫得进退不得?
而这年轻公子底气也真足,他不会不知道眼前这群人是朝廷来的,却直指黄裳之非。
黄裳瞄了公子一眼,淡淡道:“公子言重了。我们只是感觉既扰了寒山寺的秩序,又违背了国师的高义,在纠正自己的错误罢了。只希望国师和住持大师不要怪罪我们这些俗人,何来‘为难’一?”
完把目光又转回住持大师离去的方向,根本不多看这公子一眼。
公子年轻,还从没被这么蔑视过,气得俊脸通红,竟不知该如何辩驳。
黄裳心中冷笑,在这一亩三分地,再大的官能大到哪里去?这里的人就算品级不高,却都是皇帝亲自派出来的,不拿尚方宝剑,也算是钦差大臣,年纪,真是不知所谓。
公子身后一人怒道:“无礼!”
还真是狗胆,敢这么怒斥朝廷大员。
不过黄裳没有和他发怒,但这次连头都没转,只是拿眼睛斜了他一眼,就又把目光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