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倚着?臂膀,林秋葵得以保持住一个钝角倾斜度。
视线下滑,自然?而然?捕捉到那张面庞
一半浸在阳光中,一半匿进阴暗里。
白的那面线条凌厉,轮廓分明。
生得一副野性难驯的脸,好看得无可挑剔。
黑的那面筋肉错落,拢着?一层灰沉的黑色,像或烧过?的废墟,又好比凶恶的鬼,散发着?不详气息。
光影切割它们,仿佛把一个人分成古怪诡谲的两份。
林秋葵看得明明白白,祁越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暴躁老虎。一手盖住眼?睛,一手托着?纤细的背,把她推直。
而后快速躲到她身后,恶声恶气:“不准看。”
“为什么?”
林秋葵偏转脸庞。
他拿泛着?血腥气的指掌,硬把她挡回?去。
她伸手想摸他。
摸摸那半怪奇的左脸。
他狠狠攥住手腕。
一个接着?一个,被他一手牢牢捏住。于是她便成了双手皆被桎梏的脆弱俘虏,一只送上门的柔软猎物。
只是猎人并未因此感到欣喜。
“你要说清楚,我?们才能解决问题。”
林秋葵试图讲道理?。
祁越听?得好不高兴。
他委屈,郁闷,冒火,觉得自己被最爱的企鹅忽视好多天。心里特?别不舒服,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想来想去,也就颓废地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背,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就不看,反正不让你看。”
笨蛋企鹅喜欢好看的小狗故而,他一直知道。
声音又低又冷:“你爱唐九渊,不爱我?。”
“就因为他比我?好看。”
“……”
果然?在计较这个啊。
不过?这是什么神奇的狗狗脑回?路,居然?以为爱会随着?外貌条件的改变而轻易转移?
林秋葵屈起手指,一截白皙的尾指从祁越的指缝间钻出来。好似一把蓬松的尾巴,亲昵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没有?,哪有??”
她说说:“我?没有?爱他,也没觉得你比他难看。”
祁越不信,固执己见:“就有?。”
“这几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