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抓住她的手,像一把网飞速笼住猎物?。然后用力捏于手心,一动不动地盯着,“就说这里有东西?。”
口?吻傲慢又得意,仿佛逮住一个了不起的秘密。
她的手有问题。
她会无缘无故变出一些东西?。
应该不是被怪虫寄生之后得到的能力,她没?有印记,身上没?有那种诡怪的力量波动……
说起来,有的时候氛围好像和高度关系很大。
假如祁越的视线在上,他说这种话,可能就像居高临下的质问,神?态轻蔑。
可他如今屈着两条腿蹲下,脊背惯性躬着。保持一种紧绷戒备的状态,看起来却像一只安分的大型动物?。
居在高位的人变成?林秋葵。
自上而下俯瞰他的人也是林秋葵。
她好像就此拥有了一些掌控力,一点微妙的上位者?视角,视野不再?局限于他棱角分明下巴,薄削的唇角,那股强烈附骨的攻击性。
而是将?覆着水光的喉咙,黑白分明往上看的眼神?,脸上脖颈数道小小伤口?,连同那股追根究底的意气?,都化作对未知事物?念念不忘的孩子气?,作为一个整体映入眼中。
好像真的只是一只头脑简单性情暴躁的小狗啊。她这样想,笑了一下,笑容松软又澄澈,夹杂着一点点勾人的酒意。
接着摊开手心,示意祁越把另一只垂落身侧的手拿上来。
“干嘛。”
祁越不太乐意听?指挥。
“看看。”林秋葵说,“看完给你吃饼干。”
“不要。”
烦死了,他已经不喜欢饼干了。
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不喜欢。
“给我药。”他抬起手,“蓝色那个。”
他要万能药膏。
因为他刚才又用异能,手心多了一个洞
直径大约三厘米,形状圆得规正完美,仿佛那一块肉无故消失。
视角效果极度惊悚,实际上不疼不痒。
主要拿东西?老容易掉,看着不顺眼。
林秋葵沿边细细地摸了一圈,什?么都摸不到,手指甚至能肆无忌惮地穿过那个‘洞’。
“确定不疼?”
“不疼。”祁越皱着眉毛说,“你别摸,痒死了。”
“还有哪里要用药膏?”
“反正很多。”
祁越不确定自己?到底爱说话,还是不爱说话,因为记忆里很久没?有人这样仔细问过他问题。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