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没第一时间去陆景肆那里,而是陪着他去秦苏那边做检查。
这还是陆景溪头一次直面那些复杂精密的仪器。
看着止血带系在他的手臂上,看到四五管血液从他身体里抽出。
都说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疼的。
可她这一刻,却觉得手臂同样的位置,像被刺了一下,心也跟着抽疼。
她抱紧他的西服外套,紧皱眉头等在一边。
秦苏看得哭笑不得,“抽血,不是挖肝挖肾,嫂子你这表情快要把我吃了。”
连承御立刻转头看去,就看到女孩脸上还未收起来的急切。
他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没事,血液是能再生的。”
虽然能再生,可他这段时间的血流的太多了。
连承御换了无菌敷进入检查室时,陆景溪低声问向秦苏,“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秦苏点头又摇头,“但也不是纸做的,我们的药物配合精心呵护疗养,两个月……应该没问题。”
陆景溪看向手机,她把连胜斯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她总想去打一下这个号码。
但又在怕。
不打这个电话,她就能认为连胜斯真的死了。
可打了以后,通了怎么办。
她心里揣着沉重的心事,跟连承御一起回到陆景肆那边。
两人一起出现在客厅时,陆景肆随手关了平板。
他有些诧异,低笑问,“和好了?”
陆景溪抿了抿唇,径直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连承御把礼物交给佣人,坐在距离单人沙发最近的位置。
陆景肆给两人倒茶,“溪溪脾气冲,承御你多让着她。”
“她很少跟我发脾气,偶尔这样,还是挺新奇的。”男人接过茶杯,轻声回道。
陆景溪听着这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嘴里的桃子立刻就不甜了,“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爆竹吗?”
陆景肆被她的质问弄得一愣,确实极少见到这样的她,很果断地摇头,“当然不是,我妹妹是人美心善大美女。”
陆景溪得到满意的答案,不咸不淡地看向连承御,“也不知道哪个男人说的,我闹脾气很罕见,但如果我真的发脾气他又会心疼,呵。”
最后一声冷笑,着实跟长了刺一样。
连承御无奈发笑,“我说的。”
“记得就好。”她继续低头看手机,啃桃子。
两个男人识趣地不谈论她了,怕被扎到。
陆景溪不管他们,起身去厨房看家里佣人午餐做什么。
做饭的佣人是个脸生的,她好奇地问,“您是新来的吗?之前的那个人呢?”
“是的陆小姐,我是前天新来的佣人,叫我冯姨就行,陆先生要我负责饮食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