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方令越接到电视台电话,于是改道回电视台。车子停在电视台前的广场,他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后者睁开眼,还没有睡醒,眼睛里雾蒙蒙的。
“吃饭吗?”
方令越失笑,“一会儿吃。我去趟电视台,在车里等我。别乱走。”
卫鱼恍惚地点点头。
方令越替她将额头的刘海整理了一下,才推开车门。脚还没迈出去,又不放心地叮嘱:“不许乱跑。”
卫鱼再三点头,表示自己是乖宝宝,绝对不会违背组织命令。
方令越走后没几分钟,卫鱼就彻底清醒了。然后想起刚才自己一醒过来就找饭的行为,羞愧难当。
她无聊地透过车窗看路边的行道树,起风了,干涸的树叶被风吹得左右晃动。从半开的车窗也钻进一股风,撩起她耳旁的短发。
卫鱼想着这一天,像过电影一般,将两人从早上到此刻的所有画面都回味了一遍,又将自己阴差阳错地住进方令越家时的情景过了一遍。
原来那天不是梦啊。
所以,方老师真的抱着她一路从网吧走回的车厢。
这样想,甜蜜的滋味忍不住涌向心头。
高跟鞋的声音在车门前停下,沈珈瑜透过磨砂车窗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姑娘。卫鱼后知后觉迎上她的视线。
隔着半开的车窗,有些不真实。心里突然七上八下,她不自觉握紧了安全带,手心里钻出细密的汗珠。
“沈小姐?”
“你不是有脸盲症吗?”沈珈瑜嘲笑般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睛里地嘲弄掩都掩不住,她轻飘飘地说:“哦,装的?”
“不是。”卫鱼抿唇,“我只是常常看你的电视节目。”
为了记住她。
“是吗?”沈珈瑜弯腰将手搭在车窗上,落落大方地含笑说:“那谢谢你的支持了。”
卫鱼强装镇定:“不用谢。”
沈珈瑜收回手,站直。卫鱼以为她会像上次在超市那样直接走掉,谁曾想她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如果我是你,我会有自知之明。”
她始终带着播放晚间新闻时候得体的微笑,“什么样的人该爱,什么样的人不该爱,你难道不知道吗?”
卫鱼握着安全带的手微微颤抖,良久,她松开手,吸气后又吐出,用对方一定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深爱着我的人我便可以爱,我爱的人便值得我爱。现在,我这么想,将来也这么想。”
这是
想吃什么?”方令越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问卫鱼。
“方老师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方令越挑眉,“你打算一辈子都叫我方老师?”
卫鱼尴尬,想了想:“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方令越?还是像上次电话里的人那样叫他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