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掰着他的膀子。“你给我闪开!”
荀亦跟阮涂已经骑马走远了,只留风觉一个人在原地杵着,阻挡念清追上去的步伐。
反正就是耗呗!
风觉意志坚定,又仗着有一身好功夫,在这站一天也没问题,可念清娇滴滴的一个女儿家,几个时辰就耗不住了。
她妥协了,答应风觉回去。
风觉长舒一口气。“您早这样不就完了嘛!可给我累死了!”
…
七月份中旬的邕凉雨水连绵。
荀亦坐在窗边的桌子前看公文,雨水飞溅进来,打湿了桌上的纸张。
他伸手去关窗,目光却被一道嫩绿色的身影吸引。
打开门,念清落汤鸡似的站在他面前。虎着脸。“你别想撵我
走!”
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脚下的布鞋都磨破了底子,泥水混着丝丝血水。
荀亦腮骨鼓了鼓,伸手扶了一把眉骨,烦躁中夹杂着无奈。“进来!”
念清听话的跟着他进来。
荀亦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转身去拿药膏。
念清不肯坐,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生怕荀亦又把她撵走。
荀亦瞅她一眼,将药膏递给她。“去洗个澡,把药涂了。”
念清接过药膏,捏在手里磋磨着瓶子。“你还赶我走吗?”
荀亦没回答她,叫来驿馆管事,给念清开一个房间,烧一锅洗澡水。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
“会!”干脆利落的一个字。
“我不想走,邕凉危险,我想陪着你。”她目光澄澈,说的真诚。
荀亦站在门边,飘进来的雨星落在他清隽的肩上。
桌上的烛火被风吹的抖动,二人的影子似乎也在随风摇摆。
“你知道我来邕凉做什么吗?”他问。
念清道:“你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做一些繁琐的军国大事吗?”
“这是其一,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