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非常热情,又装了好几袋子家里腌制的腊货和一些容易储存的特产,忙里忙外的恨不得把家里能想到的东西都给他们。
“哎哟小舒啊,不需要那么麻烦,我也不至于路痴,岑先生把地址都写给我了,我能找得到。”
“你们平常肯定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我要是有空就去看你。”
装了两大袋子的东西,刘姐都一一包装好放到他们眼前:“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你们就尝尝,绝对是干净的,这晒干的腊肉和鱼块都是我自己处理的,小舒,你也吃得放心。”
“刘姐,太多了,您自己留着吃。”姜言舒知道这些东西是刘姐的心意,味道肯也好,但她也给的太多了多少不好意思。
刘姐坚持着要给他们:“家里还有,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可每到过年时总是要弄,前些日子我还送给了邻居,不吃也浪费了。”
“小舒,听话,拿回去吧,不然我就当你瞧不起我这些东西了。”
“哪有的事,刘姐,我知道您做的腊肉最香了,有钱都买不到,以前我也吃过不少。”姜言舒不忍拒绝她的一番好意也就收了下来,岑霄对于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毕竟岑家那样的家庭,吃的食材都是最好的,有的甚至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他们当然不了解这腊货的美味。
刘姐见她收下了,心里也高兴:“这一份我早就做好了就盼望着你哪天来交给你,小舒,刘姐也就只会做些这些摆不上桌面的东西了,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刘姐,我不许您这么说,您对我来说就像亲人一样,是我之前被各种事缠住,没能抽出空来看看您,以后您放心,我会经常来找您。”
姜言舒忍住鼻头的酸,挽住她的胳膊亲昵道:“到时候您可不要嫌我烦。”
“傻孩子,我巴不得你天天来才好。”刘姐慈爱地摸了摸她地后脑勺。
这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缘”字,有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就能一见如故彼此挂念,有些人哪怕是血浓于水也相处不到一块去。
自从云卿离开后,刘姐在某种意义上给了她不少母爱的关怀并且延续至今,姜言舒此刻的心暖洋洋的。
刘姐和许茹还有于妈都是她生命中在亲情方面照射进来的一缕光。
刘姐拉过姜言舒的手像一个长辈似的把她的手放到岑霄的手掌心中,有些哽咽道:“岑先生,我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小舒这孩子受过不少委屈,她总是喜欢把心事都藏起来自己扛着,但她真的是个懂事贴心又善良的孩子,现在她嫁给你了,我作为一个外人本不应当多说。”
停顿了半刻后,刘姐才平复好心情接着说:“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爱护她,更希望你们一辈子恩爱携手相扶持,白头到老。”
她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嘱咐,姜言舒知道,刘姐对于她女儿的遗憾希望能在自己身上祝福到。
“刘姐,您这是干什么啊?搞得好像在婚礼现场似的。”姜言舒破涕而笑。
岑霄的一双眸子深邃,眉宇间透出一股子温和之意,他不动声色地与姜言舒的手十指相扣,淡淡一笑:“刘姐,我会的,您说的我都记住了。”
“好好好。”刘姐抹着眼泪,情绪较为激动:“你们看我,说着还哭起来了,真是让你们笑话了。”
刘姐把那些要给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下楼的时候也好拿。
“阿霄,我想刘姐是想她的女儿了。”姜言舒望着她的背影猜道,每个做母亲的心里,就算嘴巴上再严厉,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肠来真的和孩子断绝来往。
姜言舒说这话不是凭空猜测,而是她如今怀了孕就要为人母的同样感受,另外她也看得出来关于那些和丈夫和女儿的照片,刘姐一定时常拿出来看过,因为那些照片上有抚过的很严重的痕迹。
她低头看了眼刘姐一家三口的照片,发现下面还有一张她丈夫的个人照,上面还有一行小字:“柳翰文,XXXX年XX月XX日留念。”
“柳翰文。。。。。。”姜言舒在心底反复念这个名字,果然名如其人。
从刘姐家离开的时候,她亲自送岑霄和姜言舒到楼下,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小区里吵吵闹闹的,下楼散步的,跳广场舞的,拉家常的热闹非凡,相比明和公馆的冷清,这里倒有了人间烟火气。
“小舒啊,不然吃了晚饭再走吧,我炒几个菜很快的。”刘姐试图挽留,毕竟到了家家炊烟升起的时间了。
“不打扰了刘姐,我们还要去医院有些事。”姜言舒握着她的手说道。
岑霄将迈巴赫开了过来,又把地上刘姐准备的东西放进后备箱,因为白天小区里关于刘姐带他们两人回家的消息传了个遍,这会子大伙儿就围了过来。
“刘姐,你家亲戚这就走啦?”一个中年妇女拿着舞蹈扇子说话。
刘姐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小区里有名的大喇叭,谁家事都要掺和一脚,议论一遍,有时候还要添油加醋的管闲事,碍于岑霄和姜言舒还在她还是好脸色的回答:“是啊,要走了。”
“哟,瞧瞧这车,咱小区什么时候能见到这么名贵的车啊,都是托你的福了,今儿个啊大伙都开了眼了。”
那大妈神情夸张,言语十分刺耳。
“你说你这么多年,丈夫不在,女儿不回来的,要是有这么有钱的亲戚,还住在这儿干什么啊?起早贪黑卖麻辣烫辛苦何必呢?人家手指缝里漏出的两个子都够你衣食无忧了。”
那人带头酸溜溜,剩下的一些中年妇女大多都是没什么文化,人也市侩也跟着开刘姐的玩笑。
刘姐懒得跟她们争论只是说:“小舒,岑先生,你们赶快走吧,以后还是我去见你们好些,省得你们被这些长舌妇说的话伤了耳朵。”
“刘姐,她们是不是平日里就欺负您?”姜言舒担忧地说道。
“没有的事,小舒,我很好,你们快走吧。”
刘姐推搡着他们两个上车,就是不想再让这些人继续说难听的话让他们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