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和那么多男人睡过了,怎么还能一副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呢?”
像密集的针扎在心口,他似乎忘记了。
结婚前三年,他热衷于在床笫间折磨我。
后来,他腻了我。
他说厌恶我死鱼一般的样子。
他说:“黎妍,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你要记得,你对你妈的承诺。”
我当然记得。
他不知道,每次我和他吵架,我想对他动手,甚至我想要提出离婚时。
我妈都会像恶魔一样缠上我:“黎妍,是我欠他母亲的。”
“不管沈宴想要什么,你都答应他。”
她让我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只有顺着沈宴,我妈才不会进入我的梦里谴责我。
所以沈宴不碰我,和其她女人发生关系,我不哭不闹。
他却狠戾地掐住我:“这么大度,我是不是也应该公平一点?”
“让你尝尝新鲜的血液。”
我依旧顺从。
从第一个开始,沈宴的难以置信到后面的视而不见。
我以为时间过了好久,没想到,也才两年而已。
“怎么,瞧见你的新欢走不动道了?”
“我还不知道我老婆这么能耐,居然能勾搭上顾时的弟弟。”
沈宴逼着我望向他。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溢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读不出,自动把它当成恨意和厌恶的交织。
而不远处的顾西握着酒杯,缓缓朝我们走来。
只是半路被一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挡住。
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同时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你猜猜,这段时间顾西为什么躲着你?”
“不重要。”
“哦,我告诉他哥,他是你新的出轨对象。”
沈宴笑的淡漠:“黎妍,得罪了我,得罪了顾时,你说说你该怎么办?”
这些年的沉淀,让他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曾见过他亲手拧断了一个人的手。
只因那人随口调侃了一句他父母的婚姻是他妈哭着求来的。
沈宴的逆鳞,是他的母亲,谁都羞辱不得。
此刻,他眼里的幸灾乐祸做不得假。
我垂下眸,声音毫无波澜。
“沈宴,放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知道的。”
他搂着我腰的手骤热用力,像是轻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