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后天见!”康熙对着佟妙安道。
佟妙安笑眯眯的向康熙挥手:“表舅再见。大表哥、二?表哥,四哥,再见。”
外人走了,一家人终于可以轻松的做自己。
鄂伦岱第一时间,跑的离佟国纲八丈远。
“别对我笑。我才不是你的好儿子。”鄂伦岱斜眼?看着佟国纲,嫌恶道。
佟国纲同样冷哼一声?:“你脸上那两窟窿眼?里,装的是路边捡的碎石子吧。老子看你了?老子是对岁岁笑?。你能有什么用?你的用处也就是娶个好媳妇儿,生了个好女儿。”
“呵,那也得?是我。我福晋就是看上了我,才愿意下嫁。没有我,哪来的岁岁。若不是你贪花好色,当年我福晋也不至于被害早产,岁岁更不用受这么多苦。”鄂伦岱一想到那桩事?,就气的浑身发抖,双眼?通红。
他差点儿没有福晋和岁岁啊!即使?罪魁祸首被捆住,扔到野外喂野狗,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鄂伦岱暴怒难控,两边仆从赶紧上前,分?别用力抱着他的胳膊和腿,以防世子爷今儿又?要和国公爷打起来。
“鄂伦岱!”鄂伦岱福晋一声?厉喝。
鄂伦岱暴怒的神经,被拉回?来,被迫恢复冷静。
“福晋。”鄂伦岱温驯回?应。
“岁岁还在这里,你不该如此。为人父母,应当以自身为表率。”鄂伦岱福晋在鄂伦岱情绪刚激动时,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佟妙安的耳朵。
“当年之事?,真相你我都亲自查过。明面上是阿玛后院的妾室下手,实?则是蒙古那边的敌对部?落安插的人手,想要趁我怀孕行动不便时,暗害于我。即使?不是那个女人,也会有其他人。”鄂伦岱福晋冷静公正道。
“那也是他给了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鄂伦岱梗着脖子不服道。
提到当年的事?,佟国纲神情低落。
他摆摆手:“鄂伦岱没说错,是我管束不力。儿媳,你刚回?来,长途跋涉,一定辛苦,带着岁岁回?去休息吧。她想你想的很,每天都掰着手指数日子。”
鄂伦岱福晋叹了口气,要说埋怨佟国纲,她真没有过。
她从不迁怒,只追责罪魁祸首。
所以,在她修养好身体,又?将岁岁送到白云观后,她回?到蒙古,领着亲兵,千里奔袭,将买通人手暗害她的那个部?落,连夜踏平,一人不留,寸草不生。
若不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鄂伦岱福晋的大度和冷静,让佟国纲更愧疚。
事?情发生后,佟国纲除了陪他最?久的两个侍妾没有遣散,其他后院侍妾立即全部?发卖。又?将国公府库房的钥匙交给了儿媳,这是佟家最?大的财产。以此给儿媳一个交代。
之后这些年,有人给佟国纲送侍妾,他一个没要,只为了后院太平,免得?宠坏了哪个侍妾,让她仗着长辈身份,给儿子、儿媳们添乱。
可惜佟国纲福晋早几年病逝了,没享受到后院干净的安宁。
“鄂伦岱说话不过脑子,阿玛别和他计较。儿媳这就带他回?去。”鄂伦岱福晋松开佟妙安的耳朵:“阿玛,要不让岁岁陪您说会儿话?还有橘将军!”
儿媳的头一个建议,佟国纲有些心?动。橘将军就不必了。那只大胖猫,只馋他钓的新?鲜鱼。喂完鱼吃了,就转头不理人,去房顶上晒太阳。
佟国纲嘴上说着让儿媳带孙女儿回?去,母女俩儿好好说说话,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一天的时间,上午要上朝,或是和皇上议政;下午还得?忙一些琐碎事?情,或是见一见同僚、下属;能和孙女儿一起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少。
到了佟国纲这个位置,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了。
别说佟国纲,鄂伦岱的时间都紧巴巴的。能陪佟妙安出门闲逛,纯属他耍无赖,把自己事?情推给同僚或下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