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众香客添的香油钱,最后用到的地方,除了修缮道观和祖师爷的金身,其余全部以施粥、赠旧衣、义诊的方式,捐赠给了贫困百姓。
道门道士,心怀天下,慈世度人,以救济天下百姓为己任。
鄂伦岱自然知道佟妙安的目的,也清楚白云观每年做了多少慈善事。
他家姑娘养在道观里,他岂能不多加关注。
自打佟妙安被白云观观主抱去观里,佟家每年给白云观添的香油钱,有五万两白银之多。这五万两,全被白云观用去济世救人,也给佟家上下积了福德。
鄂伦岱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胸口,缓了一会儿,他还是心疼。
鄂伦岱恶从胆边生,两只手一左一右掐在佟妙安脸上。
肉嘟嘟的脸颊,捏起来手感特别好。
眼看着把佟妙安脸揉红了,鄂伦岱一口郁气发泄完了。
“我闺女想做什么,阿玛都支持。别说是私房钱了,就是阿玛的俸禄,只要你开口,阿玛都给你。”鄂伦岱道。
佟妙安道:“阿玛,我是才回家,可是家里的事情,每年额娘和哥哥们上山到观里时,会和我说。您的俸禄,每次拿到手装到钱袋里,还没有捂热,就要交给额娘。那个俸禄啊,只能过一下您的手。”
“所以说么,祖师爷在上,乖徒岁岁不骗人的,阿玛您就是没有守财的命。您的财库啊,如江水一般。”佟妙安双臂画了个大圆。
“滔滔向内流?”鄂伦岱接道。
“滔滔向外泄!”佟妙安哈哈大笑道。
“坏岁岁。”鄂伦岱被气的,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一句话。
佟妙安嚷道:“好岁岁!岁岁最好啦!阿玛也最好!”
“阿玛,我看到玛法啦!玛法就站在门口。您也不是很了解玛法嘛,玛法面容温和,看着一点儿不像要发脾气的样子,反而眼神很是期待。”马车快到佟国公府,佟妙安掀开窗帘一角,看到了佟国纲。
鄂伦岱把佟妙安往回拉了拉:“别把头伸到窗外去,马车还在跑,危险。”
鄂伦岱给女儿教完安全知识,他自己也伸出头去。天上要下红雨了?老爷子居然没闹脾气?
老爷子在朝堂上都和皇上吵过架,私底下更是不给面子。
他不信,一定是乖女骗他。
毫无意外的,鄂伦岱和佟国纲,短暂的四目相对了一下。
看着宝贝孙女,笑的正开心的佟国纲,眼睛一眨,胖女娃娃变成了黑壮国字脸的儿子。佟国纲立马收起笑意,黑脸相对。
这破儿子,不想看,看到了就心烦。
“老爷子还真出来迎接圣驾了啊!”鄂伦岱被佟国纲瞪的直缩脖子,放下窗帘。
佟妙安笑眯眯的看着鄂伦岱,两只胖胳膊再次画了个大圆:“阿玛,我就说了吧。您的财库啊,就像……”
鄂伦岱手疾眼快的捂住她的嘴:“别说了别说了,阿玛知道了。下了马车后,就像刚才在酒楼里一样,不要提你的祖师爷。咱们只在白云观调养身体,其他什么道法都没学。”
马车一停,佟妙安轻盈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热情的扑向佟国纲。
佟国纲一张老脸高兴的快笑裂了:“岁岁,跑慢点儿,小心小心。”
“诶哟,玛法在这儿,不会跑的。”佟国纲被佟妙安装了个满怀。
祖孙俩儿笑的好不开心,欢快的心情,连带着周围看到的人,脸上也不由自主浮起微笑。
“我想玛法了,迫不及待。”佟妙安脆声道。
佟国纲那个心啊,跟泡在热水里似的,舒服极了。
这样的乖孙,哪家长辈能忍住不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