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给扶苏上药,重新包扎起来,方才只?顾着心疼便宜哥哥,根本没?来得及想别的,如今这么一看……哇——便宜哥哥的背肌也好?厉害!肌肉好?好?看,入手硬邦邦的!扶苏便是传说中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典范罢!“亥儿……”扶苏无奈的道:“你在摸甚么?”“哦、哦!”胡亥打了一个磕巴,道:“亥儿在检查伤布,嗯嗯,缠得极好?,缠严实了!”正说话间,便听到“哗啦——”一声,有人打起营帐帘子?走了进?来。是儁儿。儁儿手中端着一个承槃,他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打赤膊的公子?扶苏,登时闹了一行大红脸,羞赧的垂下头去。“儁儿?”胡亥看到儁儿十足欢心,道:“你没?事罢?”儁儿道:“幼公子?,您终于?醒了,可?把儁儿担心坏了!”儁儿眼圈一红,落下眼泪来,道:“幼公子?那日便昏厥过去,吓坏了大家伙儿,一直昏迷不醒,足足睡了两日。”胡亥上下打量儁儿,之前没?有注意,加之儁儿穿得破败,脸色也灰暗暗的,看不出来甚么,如今这么样洗干净,竟是个美人胚子?!胡亥感叹道:“儁儿你生的可?真好?看。”儁儿还哭着,脸色登时又一红,支支吾吾道:“幼公子?,你……你别拿儁儿打趣。”扶苏已然穿好?了衣衫,道:“亥儿这次能平安无事的归来,还要多谢你。”他说着,拱手道:“扶苏拜谢了。”“不不不!”儁儿吓坏了,赶紧摇手,咕咚跪在地上道:“长公子?折煞我了,儁儿……儁儿不过是水匪砦子?里的小仆,得蒙长公子?不弃,能让儁儿留下来侍奉,给儁儿口饭吃,儁儿感激不尽,怎么受得起长公子?一拜呢!”“儁儿……儁儿……”儁儿偷偷瞥了扶苏一眼,羞赧的道:“儁儿只?要能跟随长公子?,便足够了。”胡亥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扶苏,又看了看儁儿。豁朗——帐帘子?又打了起来,韩谈与章平二人冲了进?来。“公子?!”“幼公子?,你可?醒了!”韩谈连珠炮一般的发问:“幼公子?感觉如何?胳膊可?还疼通?还发热不发?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章平道:“你问了这么多,让幼公子?怎么回答?”胡亥笑道:“我没?事了,哦对了,章邯哥哥怎么样?”章平眼神一阵暗淡,道:“还没?有找到我哥。”韩谈道:“连带着武信侯也不知所踪,据大船上侥幸逃生的虎贲军回禀,章衣丞与武信侯全部落水,被还海浪卷走,眼下是生死未卜。”章平嘭的一声砸了一记案几,道:“这些该死水匪!若叫我抓住他们……”儁儿吓得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的看着章平。胡亥道:“儁儿别害怕,你和那些水匪不一样。”
胡亥清醒了过来,又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寺人便来通传,嬴政请两位公子?去幕府大帐。冯无利那边也接到了通传,眼目登时亮堂起来,听闻幼公子?胡亥醒了过来,那么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一定会指控武信侯冯无择谋乱不臣,而眼下冯无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可?能站出来为自己辩解,如此一来,冯无择的罪名便是担定了!“只?要撸掉了冯无择……”冯无利哈哈大笑:“我岂不就是武信侯了?”冯无利美滋滋的往幕府大帐而去,在门口遇到了冯涛。冯涛有些许的紧张:“我儿,陛下召见,这……这能成?么?”“怕甚么!?”冯无利道:“我的谋算天衣无缝,这会子?那小公子?,怕是躲在陛下怀里,哭着鼻子?指证冯无择呢!”冯涛道:“可?是……可?是这……”“可?是甚么?”冯无利道:“你想想看,那个冯无择,说好?听了是我的兄长,你的儿子?,说不好?听了,他发达之后哪里有提携过我们?他一个武信侯,想要给咱们某得一官半职,不是放个屁的事情?,饶是如此,他竟如此小气,甚么也不想着咱们,你只?当没?有这个儿子?!等我做了武信侯,哼哼,保准叫你发大财!”冯涛把心一横,道:“好?、好?罢!”二人进?入幕府大帐,便听到“呜呜呜……呜呜……”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正如冯无利所料,幼公子?胡亥正坐在嬴政腿上,窝在嬴政怀中,吭吭唧唧的哭鼻子?呢。“呜呜呜……”胡亥哭唧唧的道:“君父,亥儿险些死在那些水匪手中,还以为……呜——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君父了呐!亥儿怕怕!”胡亥一面哭,一面观察着标签。【完全不吃你这套的君父嬴政】胡亥:“……”虽然便宜爸爸不吃这套,但完全不妨碍胡亥假装哭唧唧,毕竟这是要哭给羣臣看的。胡亥心中感叹着,哇——便宜爸爸的胸肌也很厉害哦!这一波哭的不亏!冯无利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也哭了出来,哭天抢地的道:“陛下!陛下啊!!小民有罪!有罪——”“哦?”嬴政道:“冯无利,你何罪之有?”冯无利用袖袍蹭着眼睛,把眼睛蹭得通红,道:“小民……小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兄长啊!小民实在没?想到,兄长会……会如此大逆不道的造反!竟是与水匪勾结,谋害陛下与两位公子?,真是……真是最该当诛!请陛下放心,小民一定大义灭亲!大义灭亲!”“甚么?”羣臣登时躁动起来:“武信侯?”“水匪是武信侯勾连的?”“不会罢?”冯无利和冯涛一愣,怎么回事?为何羣臣这般惊讶,难道……难道幼公子?还未指证冯无择?胡亥从嬴政怀里探出头来,道:森晚整理“冯无利,你在说甚么呀?武信侯怎么会勾连水匪呢?”“这……幼公子??!”冯无利大惊失色:“幼公子?你没?有指证武信侯?”“指证武信侯?”胡亥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本公子?为何要指证武信侯?”“可?是,那些水匪……”冯无利震惊的道:“那些水匪是武信侯指使?的啊,目的便是……便是……”“诶?”胡亥笑眯眯的道:“冯无利,你怎么如此清楚?水匪勾连武信侯,你便好?像亲眼看到了一般,难道……你也是同谋!”“不不不!”冯无利吓得连连摇手:“小民不是!小民不是啊!”胡亥又道:“你不是同谋,怎么会知晓的如此清楚?哦——我知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