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三人串供,说是帕克“自愿”牺牲的呢?
这个案子被称为女王诉达德利和斯蒂芬斯,布鲁斯是作为证人,被判绞刑的人里没有他。
他是无辜的?他虽然不赞成达德利和斯蒂芬斯的行为,但一样分了“一杯羹”。
这就要涉及边沁说的“惩罚无辜者”,无辜者通常是指的没有犯过罪的人。一个人犯了罪,当然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惩罚,但如果这种惩罚的严厉性大过了犯罪人所犯的罪的严重性,就超出的这部分而言,给人造成“部分”无辜的观感。
一个12岁的扒手,他应该被绞死么?这么做有没有遏制住类似案件继续发生呢?
在对有罪的人进行惩罚时,一些无辜的人也会被牵扯进来,不论托马斯·韦恩干了什么,布鲁斯都是无辜的,但他却遭到了有罪者一样的厄运。
当他被世界的恶意和寒冷笼罩时,一个警察给了他温暖,让他对这个世界还存在一点希望。
正是因为哈考特爵士这样的人的坚持,那个“海上惯例”才没有延续下来。
后来的人,尽管他们漂浮在海上,也会感觉到有一种力量阻止他们遵循“惯例”,也不觉得这是正当的了。
甚至当泰坦尼克号沉没时,人们也没有考虑卡纳安德斯之板的问题,强者为了获得生存权,将“弱者”给推开,而是让女人、孩子先上救生艇。
这并不是在推崇个人英雄主义,法律也不强迫人作出牺牲,在卡纳安德斯之板提供的四个选择里也包括互相争斗,两败俱亡的选项。
只是人们在生命安全遭到了强烈冲击,在为了生存作出的本能反应和“超我”反应,“人”与“动物”中,人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如果施以正确的引导,黑魔法也能用在正途,她不希望西弗勒斯被“昔日好友”又拐上歧路。
她不知道阿不思是如何做到,将他留在了霍格沃茨,现在她要做和他一样的事,只是用的是她自己的办法。
“告诉我,西弗勒斯,你是如何定义‘无辜’的?”波莫纳说。
“你怪罪我,是因为我是个‘罪人’?”他桀骜不驯地反问。
“不。”她斩钉截铁地说。
“你承认在心底怪罪我了?”他皱着眉问。
“我是在怪罪你,但和你所想的没一点关系。”波莫纳说。
他费解地看着她。
“有些事,只有女人才知道,你不会理解的。”波莫纳意有所指地说。
就像伊西多拉不理解为什么菲茨杰拉德不让她移走自己的痛苦,谁会喜欢痛苦呢?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定义‘无辜’的。”波莫纳说。
他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波莫纳耐心地等待着,就像棋手等待对方在下下一步之前思考。
毕竟他们所处的地方又不是法庭,双方像决斗一样需要快速反应,这就是和平和安宁所带来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