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远离了阳光强烈的公共空间,以及各种道德的约束,任何一个正常人目睹后都会说这些聚会有伤风化。
有一次年轻迷人的波旁公爵夫人带着大贵族和夫人们去了尚迪伊,在新建成的阿尔新花园里,夫人们被告知有人要把她们掳掠到土耳其后宫,于是她们扮作维斯塔贞女,“大祭司”在美妙的歌声中将她们引领到花园中心的神庙中。此时外面来了300“土耳其人”,他们在音乐声中攻入花园的围墙,追赶那些大声尖叫的“贞女”们。
喷泉里喷的是葡萄酒,桌上摆着打猎所得的各种肉类,“人们”完全放弃了自我,追逐着极端的享乐。
曾经被关押在巴士底狱的萨德侯爵在拉克斯特有一座城堡,他的日记记述了这一类人的生活。相比之下另一部“爱情指南”还写了一些值得人深思的句子,比如“男人不会为女人付出,他们只想从她们身上获得快乐”。
然而这种纯粹的快乐久而久之也不再是快乐了,到头来总让人觉得有些空虚,好像少了点什么。
卢梭的文章就像长期品尝了蜜饯之后,忽然一口味涩的烈酒,能陡然唤醒麻木迟钝的感官。
乔治安娜重回宴会厅的时候,人们正在跳华尔兹,虽然距离真正的夜晚还有一段时间,人们已经戴上了各种各样的面具,好像那是他们随身携带的必需品。
乔治安娜也戴了一个,并不像她在威尼斯买的面具那么有寓意,只不过是一个黑色的蕾丝面具,但她却涂了颜色非常鲜红的唇膏。
当双开门打开的时候,一开始人们照着礼仪和流程朝她鞠躬,然而等她走过之后,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从前”有一位王妃,她有个不那么忠诚的丈夫,总是伤透她的心,于是有一天她放弃了皇室要求的端庄穿着,穿上了一条代表复仇的小黑裙。
凡尔蒙子爵后来与梅戴夫人一起同归于尽了,梅戴夫人失去了她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她总是握着别人的把柄,这让她立于不败之地,谁想违背她的意愿,都要想想一旦她将把柄泄露出去的后果。
因为勾引15岁刚从修道院毕业的小未婚妻太没挑战,凡尔蒙选择“加注”,挑战以贞洁著称的杜维尔夫人。他将和杜维尔夫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梅戴夫人,并在得手后找梅戴夫人索要“奖赏”,他并没有发现梅戴夫人的脸色已经随着他的叙述越来越难看了。
女人终究还是比男人更敏锐的,她能察觉到男人察觉不到的东西,尽管男人通常会以为她是疑神疑鬼。
当纳西沙马尔福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想起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来到了她从来不曾去过的蜘蛛尾巷。
她能理解纳西沙的心情,就像她明白自己的心情,以及爱丽丝的心情。但这种“理解”没有让她变得宽容和谅解,反而更加火大了。
在盛怒之下她做了一个她日后想来估计会后悔的决定,但既然她在那一天决定不再压抑自己,让自己不再做那个“不嫉妒、会作出更明智选择”的“智者”时,就有现在的她了。
“我的香槟在哪儿?”乔治安娜走到了人群正中,向周围的人询问。
男男女女们打量着她,神色各异,有的充满了谴责,有的面露暧昧的笑容。
她“改良”了贝尔坦的设计,裙子的前面还是保守的希腊款式,裙子的后背开到了腰部以下,露出了整个后背,仿佛在引诱人将手探进去。
这让她想起来了一个人,或者说是电影里的角色,法老的宠妃安苏娜,她几乎不穿衣服,只用头发遮住了隐私,浑身涂满了“彩绘”,看起来像蛇的鳞片。
只有伊默顿才有那个胆子碰她,但他们的事还是被法老发现了,接着伊莫顿也来了个同归于尽。
他的手下被活着制成木乃伊,而他自己则被囚禁在棺椁里,遭受“虫噬”之刑。她很喜欢那个光头巫师,尽管他是反派。如果她是埃及公主,一定和他谈一场恋爱,才不会让士兵抓他。
“您的香槟。”侍应将酒放在盘子上,抵到了她的面前。
它看起来像是正在冒泡的福灵剂,又像是斯拉格霍恩打算送给邓布利多的蜂蜜酒。
她拿起了酒杯,将它高高举起。
“为了和平干杯!”
“为了和平!”所有人大喊。
接着所有人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甘醇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和记忆中真正的香槟毫无二致,让人难以置信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