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临出门前她突发奇想,想去看看那种涂了魔药的曼德拉草,当她走进培养菌类的地下室时,路过了一个水池,里面已经长了不少贝壳。
池子里的水那么干净,波莫纳很怀疑这些贝壳会不会长出珍珠。
但她还是翻看了一下那些曼德拉草,等确定它们都活着后离开了温室。
阳光透过薄雾,产生了丁达尔效应,看起来美轮美奂。
不多久,她看到了一个人,踩着草地朝着她走来。
“早啊,海格。”波莫纳对猎场看守说。
“早安,教授。”海格瓮声瓮气地说“希望你昨晚上没被吵到,幽灵们说以后不会再来了。”
“希望是这样。”波莫纳不抱希望地说,同时准备今晚上就在城堡里过夜“你昨晚上回小屋了?”
“是的,1点左右。”海格晃了晃大脑袋“我希望今晚能找到斯帕克。”
“我以为它是个大家伙。”波莫纳困惑地说,那么大的驼鹿有多难找呢?
“这是个好主意,只要找到它了,在我的监护下,就没人可以随意伤害它。”海格闷闷地说“我总是担心我弟弟,当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被人发现。”
波莫纳这才想起来,禁林里的“麻烦”不只是一样。
“但我不能总是陪着他……我妈妈遗弃了他,他在巨人里太矮了。”海格伤感地说。
波莫纳这时想起了罗马的习俗,但英国巨人的数量可不多,已经到了灭绝的边缘。
海格还在继续说什么,波莫纳思绪已经飞到了别处。
奥古斯都时代的诗人维吉尔曾借主神朱庇特之口道出一句被频频征引的名言:“对他们(即罗马人),我不施加任何空间或时间方面的限制,我已经给了他们无限的统治权。”
罗马人也如同诗歌中所描述地那样不断扩张,连不列颠都成为了它的一个行省,只是英格兰北部没有被征服。哈德良皇帝在巡视时下令修一道长城,即作为一条人工边界,也是罗马征服不列颠全境失败的象征。
驻守在这里的罗马军团却因为这道长城,坚定了守护这条边界以及内地安宁的决心,也有不少不列颠人没有将哈德良长城当成障碍,而是安全的防线,挡住那些北方的蛮族。
罗马是农耕文明,罗马人征服的过程中不只是带来了长城,还让一部分“蛮族”放弃了本来的生活习惯,开始重视农耕,毕竟战争胜利后的封赏就是土地。
随着罗马的衰落,国家之间互相征战、合并,为了安全和安宁,一部分自由农民将土地“献给”大土地主,获得他们的庇护。
罗马的庇护制大概出现在王政时代,这时一种属于罗马的特殊制度,说希腊语的帝国东部就没有。
雅典人觉得,受惠者对善行应产生感激之情,从而产生“感恩”、“善意”这些概念。希腊的演说家们常常提起这件事,自己捐了多少钱,修了多少军舰、公共设施,期待在民众法庭上会有人伸出援手,不像苏格拉底那样被票选处死。
这么做有没有问题先不说,罗马的庇护人和受庇护者不一定必须存在“感恩”,他们构建这种关系的目的如同狼群,是为了攫取政治利益和社会地位,不同的庇护人之间还存在竞争。
如果说神秘人给了西弗勒斯力量、社会地位、贵族的身份,阿不思给予他的,则是不受魔法部审判,以及不被关进阿兹卡班。
其他食死徒没有想过退路的事,他们只记得在“主人”面前争宠,能到神秘人的庇护,他们什么事都敢干,杀戮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快乐,他们不会觉得杀人是不对的。
哈姆雷特曾经犹豫,是不是该复仇。
为了报仇而杀人不只是良心的愧疚,也不是合法的,即便哈姆雷特有充分的理由
武力只是能暂时让人屈从,不能产生权力。当强壮的雄狮衰老,会被年轻强壮的雄狮代替。
另外新的狮王会杀死前任狮王的孩子,这样狮群里的雌狮会很快恢复单身,然后和新的狮王孕育后代了。
如果有机会杀死以前的仇人,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去抓住呢?毕竟预言中只提起了7月出生的孩子。
人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选择最高原则,或称为最低的底线。伊卡洛斯的父亲提醒过他,不要飞太高,蜡做的翅膀会被太阳融化,也不要飞太低,海水会让翅膀沉重,至是天空的“界限”不像海平面和长城那样,是无形的。
野心会让一个人不安于现状,可最终庞大的罗马从内部崩溃了,即便朱庇特未对他们做任何限制。
东西是属于个人的,命也是自己的,原则上无人干涉,但波莫纳还是倾向于腓特烈在阿诺德案中的判决,对一些权力和行为进行限制。
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是对的,对贵族来说,荣誉重于生命,为了捍卫自己的荣誉贵族宁愿得罪领主和国王。
有一次腓特烈下令洗劫萨克森选帝侯的猎苑,作为几年前萨克森和俄国、奥地利联军洗劫普鲁士夏洛滕堡的报复,有一个贵族军官拒绝服从命令,认为这不符合贵族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