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可能会诊断他吃了生肉感染了寄生虫,到时候要手术,要换血,很麻烦。”
鹿知之说着治疗方法,但马母好像不买账。
她又加了一句重话。
“医院倒是也能治,但是治疗起来可能会很贵很贵。”
马母立刻变了脸色。
“什么?还要换血手术啊?那我家河山岂不是很遭罪!”
“行吧,既然你说你能治,那我就不去医院了。”
鹿知之撇了撇嘴,马母真是无可救药。
可能马河山的存在,只是马母的一个精神寄托。
她想着儿子可以成才,以后有出息,她要靠儿子养老。
但是如果要因为儿子花光她所有的钱,那么没有这个儿子,大概也是没什么问题。
鹿知之想起任父任母。
任父任母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还是对她不好。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当父母。
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小孩。
有的人养孩子就像种树。
为它驱虫,修剪枝叶并不是出于爱,而是为了有一天能享用那树上结出来的甜美果实。
马母是这样的人,任父任母也是这样的人。
鹿知之不再想这些,她觉得这件事应该回去跟胡莺莺商量一下。
她转身对马母叮嘱道。
“马河山这个病我能治疗,不过有些需要你注意。”
“首先,你要无条件地配合我,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其次,不要随便移动马河山,也不用动他身上的东西,包括衣服,鞋子,被子。”
“你就让他躺在这,平常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马母本来以为鹿知之会要钱,已经准备跟她讲价。
可鹿知之并没有说钱的事情,只说了一些很简单能做到的。
马母点点头。
“我能做到,也希望你快点救救我儿子。”
马母虽然答应了,可鹿知之还是不放心。
她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马河山身上。
“我给他先驱邪气,这张符不要动。”
马母答应下来。
鹿知之带着胡阿丽离开了马河山家。
其实那张符并不是什么驱邪符,而是一个小小的禁制符。
贴上这张符纸,如果有人动马河山脖子上的地丹,她会第一时间察觉。
她不能取走地丹,怕马河山立刻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