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时瑶微笑,假装没看到对方眼底的晦暗幽光。
“巧啊,”南迟礼盯着她,要笑不笑,狭长深邃的眼尾眯起好看的弧度。
他俯身,将她笼在臂膀间,轻叹:“怎么来这了,和谁?”
时瑶沉默,这话问的,准确的,一针见血的,无可避免的。
他脖颈上银饰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触到肌肤上带起一阵冰凉的战栗,时瑶忍不住抖了下,在闻到对方身上有酒味后,愣了愣,“你喝酒了?”
对方根本不上当,没有被时瑶转移开话题。
“和我说说,屋里有谁?”南迟礼微微歪头,目光不偏不倚地瞥向时瑶刚出来的屋子。
时瑶心里一咯噔,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她拉住南迟礼的衣袖,以防他下一秒闪进那个屋子。
“屋里是我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家相公背着她在外面纳了小妾,找我来哭诉了几句,她现在估计还在里面哭呢,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时瑶说的极其诚恳。
“是么?”
时瑶小鸡啄米般点头。
结果好巧不巧。
“吱呀——”一声。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周子恒就这么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
时瑶:……芭比q了。
看到在角落楼梯处玩亲密壁咚的两人,周子恒先是愣了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声,“打扰了,你们继续。”
“啪——”门又被很识趣地关上了。
时瑶心拔凉拔凉的,靠啊,估计现在在南迟礼眼里,她真的成了满嘴谎话的骗子。
对上头顶要吃人的视线,时瑶笑不出来了,像是没吃饭的鹌鹑,“内个……要听我解释吗?”
虽然感觉解释和不解释,都木有什么用。
“解释什么,解释和你诉苦的是女人,出来的却是男人么?”
南迟礼扣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副恬淡面容下,涌动着诡异的暗流,“不是和你说过,离他远一点么,”他贴着她的耳朵,笑了笑,发狠地咬住她的耳廓,“这么不听话啊,嗯?”
喉间发出的声音轻磁,还含着笑意,就像是在打趣。
时瑶吃痛的闷哼一声,这哪是打趣,这特么分明是他要发疯的前奏。
动作越来越暧昧,酒楼人不少,路过的人都冲他俩嘿嘿笑。
笑个鬼啊,时瑶都快哭了。
“这里人太多了,我回去再和你好好解释。”她眼里含着泪,推推他,南迟礼却直接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时瑶没站稳,卧槽一声,幸好最后及时抓住扶手,没造成两人一起滚下楼的悲惨事故。
这酒楼楼梯很陡,两人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时瑶大口喘着气,感受劫后余生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