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内力在院中如同波涛一般荡开。
江隐身子急速后退,后背重重的砸在墙上,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来。
劲风散去,赵长渡衣袂翻飞,气定神闲的站定在院子里,轻拢着顾樱的腰身,目光清冷,居高临下的看向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江隐,声线淡淡,“本世子倒要看看,你的底线是什么?”
顾樱侧过脸,仰头看向世子刀削般的侧脸,“世子,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还准备自己与他打起来?”
顾樱眨眨眼,无辜道,“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合理反击。”
“你啊。”赵长渡无奈的掐了一把小姑娘的腰身,“记住,你是要当娘的人。”
顾樱脸颊一热,急忙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念宝好好的呢。”
江隐捂着胸口,一阵甜腥味儿从喉咙里涌出来,他目眦欲裂的盯着站在院子中央的男人,好强大的内力……
难怪这么久了,他给他下的毒还没发作。
赵长渡果然还如上一世一样,强大得让人只能仰望。
而那个女人竟然还敢用那样崇拜爱慕的眼神看着赵长渡,她……她怎么敢看向别的男人!
还有赵长渡腰间的那枚石榴花开的香囊……
分明是她的手艺……
她说过,一辈子只给他一人做的!
江隐目光一滞,只觉得那香囊格外刺眼,想起她曾对自己的柔情蜜意,而如今又怀着赵长渡的孩子还对他那样深情似水,便越发怒火中烧,心痛如绞,好半天才能强压着心底暗潮汹涌的愤怒。
他不甘心的瞪着双眸,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似笑非笑道,“赵世子好功夫,在下佩服。”
这很是惹人嫌的声音响起,赵长渡冷冷的敛起唇边笑意。
想抓他很久了,他倒是狡猾,今日很不错,自己送上门来。
赵长渡淡漠的目光落在江隐脸上,半点儿不跟他废话,“来人,将他拿下。”
十几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病舍团团围住。
府衙那些废物,怎么可能是麒麟军的对手,个个瑟缩着身子往后面退,根本没有一个人再敢护着江隐。
江隐眼神一闪,“赵长渡,你敢!”
“你。”赵长渡微微挑眉,眼角眉梢氤氲着讽意,“也敢直呼本世子的名讳?”
男人气势强大,周身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
莫说这些寻常百姓家,便是被捆在椅子上的李漾也为那强大的威势镇住,呼吸都紧了几分。
江隐自认为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寒门子弟,他是出入内阁的首辅,有过权势滔天,享过泼天富贵的人。
区区一个镇国公府的世子,他的手下败将,他还不放在眼里。
“怎么?你赵世子的名讳有什么不能叫的?你再厉害,也是东黎皇室的臣,算起来,也不过是舒王殿下的奴罢了!你若不放了舒王殿下,我一定会将你的所有罪行全部上书陛下,让陛下治你的罪!”
赵长渡冷哼,“你是他的奴,怎么看谁都是奴?”
江隐一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