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她蓦的福至心灵,突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来!
上辈子她与江隐成婚没多久,没进宫参加宫宴,而是去了江家刚买下的一个破院子,准备打理成江家别院,将来给他妹妹江灵儿成婚后住。
她带着胭脂忙碌了一个下午,身子疲乏,就在别院里的榻上休息睡了会儿。
暮色降临后,她忽地被一道力气推醒。
她睁眼茫然四顾,却发现不远处,胭脂被人打晕在地,而自己面前,一个呼吸粗重的陌生男人正在发狂!
攻占她的防备,击溃她的防守……
顾樱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卷到了腰上。
她意识到什么,呜咽起来,吓得开始推拒挣扎。
可那人身姿雄健,臂上青筋暴起,一只大手便将她双手攥住,一双乌沉沉的凤眸如同一张网一般紧紧锁着她。
他力气实在太大了。
她挣脱不得,节节败退,瞬间失守。
后来,她周身疼软,哆哆嗦嗦的缩在男人怀里,借着朦胧月色,这才看清男人那张举世无双的俊脸。
随着回忆,记忆里那张曾经陌生的脸也渐渐显现出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刚回汴京不久的镇国公府世子,赵长渡……
回忆至此,顾樱心绪万千,一时间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原来这个巧合的时间点竟然在这儿!
月颜公主为了得到世子,在宫宴上给世子下了药。
世子药性发作……却没碰月颜公主,反而离开了宫城,又无比巧合的进了她的别院……顺势把她当做了解药……
顾樱越想越觉得哭笑不得。
原来啊原来!
老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与世子的缘分说不定当真是天注定的。
所以这辈子,她才阴差阳错在重生之初不小心认错了人,又因缘际会的嫁进国公府成了他的妻。
她兀自坐了一会儿,心头情绪翻涌。
银兰见自家夫人一会儿笑一会儿懊恼的模样,好奇的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顾樱低眸看一眼桌上的酒杯,“没什么,只是在想刚刚世子有没有喝这宫宴上的东西。”
“奴婢瞧着是没有,世子为人谨慎,在外鲜少随便吃东西。”
银兰的话没错。
顾樱也放了心,她之前便有意无意的提醒过世子要小心月颜。
又幸好她近来将世子的嘴养得越发刁钻,外人的东西,世子都不大愿意动。
月颜公主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世子下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世子既被陛下叫去了勤政殿,寻常人进不去,这场危机应该算是解除了。
“夫人,这是在担心世子?”银兰揶揄的笑了笑,宫里这些花红柳绿的姑娘们,一个个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世子身上,夫人这是……终于有危机感了?
这可是大好事儿。
顾樱愣神,随即脸上热了热,“哪有……我只是觉得,宫里不比外头,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她做这些,无关其他……只因世子清正端方,容不得别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