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个好名声傍身,她的境遇只会越来越差。
所以阿兄提起东宫,怕是有想改投东宫的心思。
阿兄的一切打算,都是为了她。
不能帮上父兄什么,却是处处给他们添乱,实让她心中难受。
“孩儿有错。”
“错哪里了?”
宋扶面无表情:“孩儿错在不该同族中长辈如此说话。”
“你知道便好。”
宋蓝安说完又幽幽喝起茶,那两位族老这才看明白他的态度。
他们虽是心中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如今整个宋氏一族全靠宋蓝安一人扶持,虽平时宋蓝安十分敬重族中,但他若真下定决心支持宋挽离开侯府,他们也不敢强压他低头。
可虽说如此,但只要想到宋氏一族出了宋挽这等下作妇人,还是让他们倍感耻辱。
若为外人知晓,只会说他们宋氏一族教女不严,届时定会连累族中所有男女亲事。
那族老想了想,冷声道:“并非族中逼迫无知妇人,而是宋氏百年清誉不可毁于你一人手中,若你咬定主意不回侯府,便自求个清名干干净净去吧。”
“去哪?”
宋蓝安瞥了宋挽一眼,宋挽方才生起的心思突然散去。
宋扶亦瞪了那族老一眼,眸中尽是怒火。
见场面僵持起来,宋夫人道:“老爷下午还同翰林院的陈大人有约,如今快到时辰了。”
宋蓝安站起身,仍旧未看宋挽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两个宋氏族老见状,面色铁青跟了出去。
方出宋挽的宅子,其中一人语气阴沉道:“族长似乎有意偏袒自家嫡女?您今日为女行私日后要如何服众?”
“并非我宋蓝安偏袒那丫头,族老不知,实在是宋扶翅膀硬了,我拿他无法。若您老有办法,尽管让宋扶开口拿了挽儿回侯府,我绝无二话。至于我,是万万不敢得罪大长公主的。”
说完,宋蓝安躬身作揖上了马车。
宋夫人坐在马车上,沉吟许久方道:“老爷可曾想过摇儿同拈儿的日后?”
“摇儿同拈儿如何?”
宋夫人抿唇不再言语,宋蓝安沉默许久方垂眸道:“若江行简钟情挽儿,挽儿在侯府方有些用处,既然江行简待挽儿无心无情,我宋蓝安又何必将好好的闺女送给他磋磨?”
“不能牵制江行简,挽儿便同废子一般,倒不如卖扶儿一个情面,省得他日日看我这个当爹的不顺眼。”
“老爷说得是。”
宋夫人捏着手中帕子,满肚子郁气。
说什么牵制宋扶,还不是看重这一对嫡出儿女?若今日私逃出府的是她的摇儿拈儿,怕是第一时间便打死以保宋氏清名了。
宋夫人转过头,不再看向宋蓝安。
“挽儿莫怕,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其余事莫要再理。”
“给阿兄添麻烦了。”
“说得什么话。”
宋扶抬起手虚虚在她头顶抚过,看着安然健康的妹妹心中熨帖。
“阿兄留下一起用膳吧?我给阿兄沏茶。”
“好。”
见宋挽忙着温具,宋扶道:“你同江晏可算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