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位?”石更在办公室里拿起手机接听道。
“不好了,我二叔被下病危通知了!”电话中传来文雅焦急的声音。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石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难以置信。
“昨晚,说是摔了一跤,结果就昏迷不醒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你说可怎么办啊?”文雅说着话就哭了起来。
“你先别哭,我相信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让人买去京天的机票,你和文秀赶紧动身去机场,咱们在机场碰头。”石更挂了电话,马上抓起座机给刘燕打了个电话,让她马上定三张去京天的机票,越快越好。
刘燕买好机票后,石更文秀文雅三个人就启程去了京天。
一路上文雅哭个不停,文秀脸色阴沉一声不吭,石更的心情也极为不好。
虽然是干父子的关系,可是石更对宇文中天和秦鸿宇老两口子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不仅是因为二人曾经帮助过他,平日里在生活中,老两口对他也是颇为关心,他对二人也真当爹妈孝敬,隔三差五的就打电话问候一下。
上个星期,石更还给给他们打过电话,当时他们说一切都好,没想到仅过了一周,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想不到啊。
石更在心里一直默念: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到了京天,三人便打车直奔了医院。
到了医院,除了秦鸿宇宇龙宇飞娘仨之外,还有一些人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这些人石更有的见过,知道也是宇文家的人,有的没见过,像是宇文中天的同事和学生。
“妈。”
石更见到秦鸿宇叫了声妈,秦鸿宇一下子就扑到了石更的怀里哭了起来,搞的石更很难受,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一旁的其他人见了,有的人也忍不住哭了。
石更紧紧地抱着秦鸿宇安慰道:“您老放心,我爸他肯定会没事的,他从事了一辈子科研工作,攻破了那么多难关,我相信这一关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您老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待秦鸿宇不哭了,情绪稳定下来以后,石更向她了解了宇文中天的具体情况,得知确实不容乐观,心里便愈加沉重起来。
石更他们三个是下午一点多到医院,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不停有人来探望宇文中天,他们或是认识宇文中天,或是认识秦鸿宇的,还有宇龙和宇飞的一些朋友们。
傍晚时分,又来人了。
这回来的是个大人物,宇文长兴。
宇文长兴出现后,所有在椅子上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家里人纷纷跟宇文长兴打招呼,石更点头示意。
宇文长兴看到石更,眼神中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不满。
宇文长兴将秦鸿宇叫到了一边,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能看到先是秦鸿宇在说,之后宇文长兴说了半天,秦鸿宇一直在点头。
二人的对话持续了又四五分钟。
“你出来一下。”宇文长兴来到石更面前说了一句,转头又瞪了文雅一眼就走了。
石更看了看文雅,又看了看文秀,然后跟了上去。
“石更……”文雅叫了一声。
石更回头冲她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从住院楼里出来,宇文长兴上了一辆车,石更犹豫了一下,也上了车。
“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宇文长兴绷着脸问道。
石更点点头:“是我和文雅……”
“知道就好。我不同意你和文雅在一起,包括文秀,你们在各方面都不般配,我希望你尽快离开她们。”宇文长兴本来气场就很强大,此时说话的语气又咄咄逼人,车内的空间又有限,使得气氛变得沉闷而压抑。
这种情况,要是换做一般人,很可能要窒息。但石更没有,他并没有因为宇文长兴高高在上的级别而畏惧胆怯。
“无论是我和文雅,还是我和文秀,我们都是真诚的,心甘情愿的去跟对方交朋友的,并不存在谁强迫谁的问题,而且我是春阳人,我一直在吉宁生活和工作,所以我不明白您让我离开她们是怎么离开,让我离开吉宁?至于说般配的问题,您虽然是长辈,可是这件事好像您说了不算,她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判断。我认为您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石更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她们是主动送上门的,跟你没关系,要离开也应该是她们离开,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您说的,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是文雅和文秀她们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年近四十岁的成年人。到了这个年纪,您觉得您还有必要为她们的事情而操心吗?”
“你是在说我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