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庆从龚成的家里出来,去了他三舅范子彪家里。
范子彪从孔德庆口中得知刘子骥和龚小贝的事情是真的以后,范子彪显得异常气愤,在他看来,龚小贝的出轨不仅是给自己外甥戴了绿帽子,也是在给他范子彪抹黑,让他背后的家族都脸面无光。
“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范子彪问道。
“离婚,必须离婚。”孔德庆态度坚决道:“现在整个县城的人全都知道了,我要是再继续跟龚小贝过下去,我不成活王八了吗,我的脸往哪儿放呀,我还能继续在古北混了吗?”
“我支持你离婚,这样的娘们绝对不能要她,咱们跟她丢不起这个人。”
“我就是舍不得孩子。”
“孩子不能给她,咱们必须要孩子。”
孔德庆看着范子彪担忧道:“我要是离婚,不会对家族产生不利的影响吧?”
范子彪摇头道:“不会。你没看出眼下古北官场的局势正在发生变化吗。上面先后安排了石更和胡雪菲过来,现在又来了一个李海涛,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对古北不满,要拿古北开刀。冥顽不灵只会死路一条,所以绝不能再跟他们沆瀣一气下去了,必须要旗帜鲜明的表明自己的立场。这不仅是自保,也是对古北60万老百姓负责。”
“这事还是要谨慎吧。毕竟从历史经验来看,外来干部在古北是从来没有掀起过任何风浪的。”孔德庆认为还是应该谨慎从事,真要是跨出了那一步,再想回头就不可能了。
“历史从来都是用来被改写的,不是一成不变的。今天的古北不是过去的古北,你再用过去的眼光来衡量现在就不对了。而且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觉得那石更和胡雪菲是善茬吗?尤其是那石更,来之前在春阳干过多大的事,来之后你也是领教过的。要我看,他到古北当政协主席是别有深意,绝不是任个闲职那么简单。而李海涛据我所知是吴兴民的亲信,把他派到古北,意义更是非凡。从目前来看,石更和胡雪菲想改变的不光是古北的经济现状,还有官场现状,最重要的是上面也支持。古北的政治家族力量再强大,还能跟上面对抗?”范子彪笑了笑说道:“谁能越早的判断出局势发展,谁就会保住自己的利益。选择对抗的绝不有好下场,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您想站到石更和胡雪菲他们那边,不光是基于对局势的一种判断吧?”孔德庆坏笑道。
“什么意思?”范子彪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
“邱小艾她……”
“闭嘴!”孔德庆指着范子彪,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许胡说八道。”
邱小艾在客厅里心焦的来回踱步,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忽然,房门开了,邱小艾看着进来的卫瑶问道:“打听清楚了吗?”
卫瑶冷笑道:“我问了从蓉,她说亲眼看到刘子骥和龚小贝一丝不挂的在一个房间里。”
邱小艾一听,坐在了沙发上,面沉似水。
“幸亏我没答应他求婚,我要是答应了,您说这该怎么办呀?非得让人笑话死不可。口口声声地说喜欢我,就是这个喜欢法吗?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王八蛋。”卫瑶气愤道。
“以后离他远点。”邱小艾之前还对卫瑶与刘子骥的复合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幻想彻底磨灭了。
“我当然得离他远点了,我怕别人也说我不正经。”卫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我再出去一趟。”
“你干什么去呀?”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卫瑶从楼道里出来,骑着自行车直奔县委宿舍楼。
到了以后,来到石更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你怎么来了?”石更看到卫瑶有些意外。
“我不能来吗?”卫瑶噘着嘴进了房间。
“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现在谁有工夫说我的闲话呀,都在忙着谈论奸夫淫妇呢。”卫瑶转身看着石更问道:“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捣的鬼?”
石更笑道:“是谁捣的鬼重要吗?总之对你有好处不就行了吗。”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他们俩搞到一张床上去的吗?”卫瑶很好奇,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很难做到。
“你想知道这件事,你最好去问当事人,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又没参与其中。”石更为了不泄密,他觉得还是不要跟卫瑶说比较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