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文雅进了医院,史天枢更加好奇了,她来医院干什么呢?
文雅进了住院楼,打听了好几个工作人员才打听到石更的病房号。
文雅来到病房前,坐在长椅上的四个便衣警察马上就站了起来,十分警惕的对其上下打量。
“你是谁呀?”一个警察问道。
“我叫文雅,我是来找石更石县长的,他是住在这个病房吧?”文雅说道。
“你先等一下。”
一个警察进了病房,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石更,笑道:“石县长打扰您一下,有个自称叫文雅的人想见您,您见她吗?”
听到文雅二字,石更抬起头看了看警察,问道:“她一个人来的?”
警察点点头:“一个人。您要是不想见她,我就跟她说您在休息,让她改天再来。”
石更想了想说道:“让她进来吧。”
史天枢一直在走廊的楼梯口处远远地看着文雅,见她进了石更的病房,史天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文雅认识石更?不应该呀。
史天枢坐下来,脑子有些乱,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啊?
整理了一下思绪,史天枢就想起了昨天在春阳与文雅吃饭时文雅的异常。到东平县挂职这么长时间,史天枢清楚的记得,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文雅问过他工作方面的事情外,之后就再也没问过,昨天是第二次。而似乎是从说完石更受伤之后,文雅的脸色就变了。
这么说来文雅早就和石更认识,昨天问起东平县的蔬菜大棚也绝非偶然,实乃是打探石更的情况。
想明白这些问题,史天枢的心里五味杂陈,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
史天枢没有走,他想等着文雅出来问一下她和石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久不见。”石更微笑道,就像是见到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
文雅则没有石更那么轻松洒脱,她红着眼睛,从头到脚在石更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克制着激动的情绪,问道:“我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石更好奇道:“你是听谁说我受伤的?”
“这不重要。”
“是听史天枢说的吧?”石更笑道:“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别人了。你们俩相处的怎么样啊,什么时候结婚啊?”
文雅恼怒道:“如果你是想拿这件事故意刺激我,恭喜你成功了,你确实刺激到我了,我现在很生气。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我和史天枢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们俩……”
石更抬手打断道:“我不想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因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来看我的是吧?我谢谢你。还有别的事吗?”
文雅把手上的包往旁边一扔,坐在床前,气呼呼地说道:“怎么跟你没关系,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这件事跟你就有关系。不管你信不信,听不听,我今天都要把话说清楚。”
石更低下头看着书,摆出一副你愿意说你就说,但是我不会听的架势。
“我和史天枢是家里介绍的。史天枢家很有背景,基本都是从政的,我爸也是从政的,就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在一起,既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同时还能使两家成为一种利益共同体。史天枢家也有这个想法,所以跟我爸就一拍即合。史天枢看过我的照片后,据说是对我一见钟情,就提出想要见我,但我是坚决反对见面的,因为我心里非常抵触政治联姻,所以那段时间和家里闹的很不愉快。这件事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文秀,她是最了解的。我不值得你还记不记得,我在来吉宁之前,也就是两年前的春节,在京天的时候我曾跟你说过,我可能会去吉宁工作。我当时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听说史天枢年后将要去吉宁省挂职,你知道我当时多高兴吗?我觉得这是一个我和你在一起的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为了把握住这个机会,我假装改变主意,不仅与史天枢见面,还假装跟他谈恋爱。后来我还提出史天枢要是去吉宁挂职锻炼,我也想去吉宁工作,因为两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算短,两个人分隔两地不利于感情的发展。当时史天枢的家里人听说了以后特别高兴,我爸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结果春节之后史天枢并没有马上来吉宁,而是一直拖到九月份才过来。那段时间对于我来说非常痛苦,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总见面,还要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后来来到了吉宁,我在跟你交往的同时,还必须与史天枢保持一种假恋爱的关系,因为我要是跟他挑明了,我家里肯定就不会再让我从吉宁呆下去了,我真的是没办法。我和史天枢认识那么长时间,只是牵过手,连接吻都没有,每次他要碰我,我都会想各种办法躲开。他也不傻,时间长了他也有所察觉,为此他跟我谈过很多次。你说年前他进了我的房间迟迟不出来,那就是他在跟我谈我们俩的事情。我和他从认识到今天,身体上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精神上我的心思也一直都在你的身上。我不告诉你,不是为了为了隐瞒而隐瞒,而是怕你会多想。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误会我,你必须要知道,我来吉宁就是为了你,我不是为了他。如果我不爱你,年后我就不来了,我真的是放不下你……”文雅边说边哭,说到最后趴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
人心都是肉长的,听了文雅的话,看到文雅的样子,石更知道她不是在演戏说谎,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