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拿起衣服,拉着石更的胳膊就往外走。
石更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被搀扶起来的史天枢,从夜总会出来后,才将手中的半拉啤酒瓶子扔掉。
文秀担心史天枢再跑出来找石更,上了车后,她开车就离开了夜总会。
“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跟史天枢打架呢?你怎么想的呀?”文秀斥责道。
“我能主动跟他打架吗,是他故意找我的茬儿,我一忍再忍,他步步紧逼,我没办法才出的手。”石更怒气未消。
“那你也不能下死手啊。幸亏我及时叫住你了,不然你那一下子要是扎下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你就毁了,你这辈子都毁了!史家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又能怎么样?杀了我?我还真不怕!”
“是呀,你多本事啊,无亲无故,无牵无挂的,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在乎你的,他们的心情吗?”
听了文秀的这番话,石更满腹的怒气仿佛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他看了文秀一眼,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再说话。
其实在被文秀叫住的那一瞬间,石更在心里就暗叫了一声万幸。万幸文秀叫住了他,不然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来都有点后怕,要是因为打个架把自己的前途和人生给毁了,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所以石更在心里还是非常感谢文秀的,相当于是救他一命。只是感谢这两个字要是让石更从嘴里说出来就太难了。
文秀瞥了石更一眼,见石更不吱声了,她也没再说什么,车里的忽然变得极其安静了下来。
回到文秀自己的住处,上了楼,文秀看到石更的脸上有伤,就拿出了家里的小药箱,打开取出药水倒了一点在瓶盖里,用棉签蘸了蘸,说道:“过来,给你上点药。”
石更坐到文秀的身边,文秀将棉签往他的伤处一碰,石更就疼的向后躲了一下。
“不许躲,打架那股狠劲儿哪儿去了,这点疼算什么呀。”文秀板着脸说道。
石更皱了皱眉,没说话,又把脸递了过去。
“你从最底层干到县委书记,难道你还没学会遇到事要沉着冷静,不能意气用事吗?他招惹你,你就跟他一般见识,那你岂不是跟他一个水平了吗?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希望你引以为戒,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官场很险恶,你要是失去了理智,你会很容易掉进敌人设置的圈套。真要是被算计了,你可能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你必须时刻保持冷静,你知道吗你?”文秀觉得石更在控制自己的脾气方面还有待加强。
“嘁,说的好像你在官场混了很多年似的。”石更嘲讽道。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见过你爸跑?”石更趁机套话。
“滚!你爸才是猪呢!”文秀把棉签扔进纸篓里,将药瓶盖上,放回药箱里说道:“反正我说的都是好话,你爱听不听,你不要不听你就继续一意孤行,看到时吃亏的是谁。”
文秀起身想要把药箱放回去,石更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你干吗?”文秀蹙眉道。
“我想抱着你。”石更把下巴搭在文秀的肩膀上,脸紧紧的贴着文秀的脸。
“刚打完架还想占便宜是吧?”文秀拿开石更的手,红着脸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柜门把药箱放进去说道:“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反省,而不是动歪脑筋。我去洗澡了。”
文秀洗完澡就回房间了,看着门锁,文秀犹豫要不要把门给反锁了?不锁,她怕石更会进来。要是锁上,不知为什么她又有点不太想。
纠结了半天,文秀还是决定不锁了。
躺在床上,文秀的耳朵始终是竖着的,她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心跳如打鼓,“咚咚咚”的快跳个不停。
可是并没有脚步声向她的房间传来,文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去,感到很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文秀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搂住了她的腰,猛然睁开了眼,知道不是做梦后,心中不禁一喜。
“你要干什么呀?”文秀并没有动。
“我什么都不干,我保证,我就是想搂着,和你一起睡。”石更在客房的床上烙了半天饼,满脑子都是文秀。他并不是想要文秀的身体,而是真的单纯只想能够和文秀在一起,想把文秀搂在怀里和她同床共眠。
“不行,赶紧出去。”
“我就不,要不你就把我的鼻子再打出血一次好了。”石更说着话,搂文秀腰的手更紧了。
“别乱动啊。”文秀提醒了一句就把眼睛闭上了,而嘴角却情不自禁地扬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