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石更敲门进了周敏的房间。
“最近学习怎么样啊?”石更笑着问道。
周敏冷着脸,瞪了石更一眼,坐回到椅子上,一语不发。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又有心事了?”石更伸手去摸周敏的脑门,结果被周敏一把给拿开了。
“别碰我。”周敏没好气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石更不解。
“你说怎么了?还问我最近学习怎么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最近根本就没有关心我。”周敏气呼呼地说道。
石更一见小丫头是为了这件事生气,便坐下来解释道:“我不是不想关心你,我不是忙吗,我又没闲着,故意不关心你,你就理解一下呗。”
“我不理解。我马上就要高考了,什么事情比我高考还要重要?”
“丰源镇的经济发展,事关二十二万人,你说重不重要?”
“我不管,反正你不关心我,我就是不高兴。”
“行啦,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可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
石更摸了摸周敏的头发,结果被周敏给推开了,厌恶道:“你别碰我。”
石更见周敏如此不懂事,便有些不快:“好好学习啊,高考你要是考不上一个本科院校,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说完,石更转身就走了。
周敏冲着石更的背影吼道:“我要是考不上本科全都赖你!”
周一早上,左孟仁把童凯叫到了办公室。
“最近石更在干什么呢,怎么总看不见他呀?”左孟仁感到很纳闷。
“和刘畅行一直在往京天跑,好像是在找一个专家团队,想改良盐碱地。”童凯说道。
左孟仁哈哈大笑,犹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改良盐碱地?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要是能改,县里市里省里早就改了,还能轮到他来主张改?我发现这个石更干出了点成绩以后,真是有些找不到北,不知道该怎么折腾才好了。可能他以为他干什么事情都能成功,保不齐他还想着上一次国家大报呢,哈哈。”
“跑了两趟京天,好像也没有什么收获,你不觉得石更去京天办事是假,趁机花公款旅游是真吗?不知道县里是否知道这件事。”童凯意味深长道。
左孟仁一点就透:“看来我是得去县里反应一下了,作为丰源镇的一把手,可不能任由他胡闹。”
左孟仁说去就去,开车就去了县里。
跟以往不同,左孟仁这次没去田地的办公室,而是去了白水军的办公室。
石更和刘畅行去京天的事情早就跟白水军汇报过,所以左孟仁说坏话,白水军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把左孟仁给打发走了。
左孟仁走后,白水军就给石更打了个电话,将他叫到了县里。
白水军叫石更过去并不是要质问石更是否打着公干的名义出去旅游,他不相信石更会这么做,而是想问石更这趟去京天有没有进展。
石更如实向白水军做了汇报,白水军听后说道:“只要尽力就行了,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这不是强求的事情。”
石更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对了,国家农业大学的人曾经来咱们县考察过的事情,您知道吗?”
石更一直记着宇文中天听到他和刘畅行来自东平县以后变脸一事,他猜想宇文中天在东平县肯定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否则不会是那种反应。
“这件事我知道,但当时我还没有到县里来工作。怎么了?”白水军不知石更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好几年前的事情。
石更觉得没必要瞒着这种事情,就把他的猜测说了,然后说道:“宇文中天不愿意到东平县来,除了确实早已与别的地方达成了合作意向之外,好像还对咱们县有成见。”
白水军想了想,然后打了个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