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忘了她,不再爱她,但也不能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
“一想起你肚子里还有个孽种,本王就觉得恶心至极。”桦溟冷哼一声,拂袖往外走,“以后可别怪本王没来,我的……凰后。”
最后两个字,他近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
汐姎坐在床榻上,将手轻轻抚过小腹,用薄弱的灵力韵养腹中胎儿。
如今她的灵脉在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续,倘若有一天她死了,桦溟体内的命珠也不会碎裂异动。
尽管她现在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期盼和爱怜,但护住那颗命珠,亦是对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至少,她真的爱过。
汐姎闭上眼,干涩的眼眶再也流不出泪。
“孩子,你要平安长大,要好好的……”她轻声喃呢。
殿内空荡荡,徒有一室清冷,还有一个凄凉孤寂的女人……
过了几日,凤羽宫来了个宫娥,找汐姎索要无忧花瓣。
汐姎看着那宫娥嚣张跋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今撕破脸,他倒是取药都不愿来了。
“无忧花瓣我只给凤王,他想要就亲自来。”汐姎对着那宫娥冷声道。
宫娥气呼呼地离开,不一会儿桦溟便雷厉风行而来。
“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得不累吗?”他气势汹汹。
汐姎未多言,直接用灵力自左胸口逼出一瓣无忧花,本源之力的耗损让她面色煞白,冷汗淋漓,但她强忍着痛意一声未吭。
“给你。”许诺要给的,她从未想过食言。
桦溟看着她寂静而又隐忍着痛苦的脸,心脏隐隐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收敛了心思。
“剩下的花瓣一并给本王,省得见你心烦。”他冰冷说道。
汐姎看着他:“倘若无忧花瓣全都给你,我跟孩子都会死,你还要吗?”
桦溟一顿,随即戾声道:“你和那孽种的死活,本王在意过?银儿与本王患难与共,又曾在本王历劫之时以命相救,她的生死才是本王在意的……”
“她跟你患难与共……”汐姎扯了扯嘴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凤哥哥,五千年前的事,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