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凉笑了,“可我是心甘情愿的。或者这样说,我也是通过这件事情,给自己找一个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年年,不要觉得你在利用我,我能答应的这么快,是因为我也在利用你。我可能骨子里就冷血习惯了,我这样的人,很难跟谁当朋友和在一起。”
“但我是你的朋友。”
池年年笃定。
林凉走上前,拥抱了池年年一下,“的确,如果我有什么朋友,那一定是你,我可以抛开利益,再为你多做一点。”
池年年只说,“谢谢林哥。”
林凉的这个多做一点,已经超过很多人对朋友的定义了。
书房外。
周逸温站在顾子砚面前,提了提裤子,开始秀了,“哎,老婆帮弄了,没洗,有点黏,怪难受的。”
随后周逸温上下看着顾子砚,“顾少现在坐轮椅,还能享受这种事儿吗?顾少怕是很久没像我这样销魂过了吧?”
顾子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放在眼里。
半响,才说,“周少还没跟林凉试过吧,要不要我分享你一些经验,避免到时候新婚夜变病房夜。”
周逸温的耳朵就凑了过去,“那你要是说这个,你就说说看。”
要沈诚修重判
周逸温摆着一副想要认真学习的脸,然后听了半天。
才后知后觉发现顾子砚在秀恩爱。
气坏他了,拉着林凉就走了,下次再信顾子砚他就是大傻子。
周一,婚礼如期举行,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请帖,应邀来参加。
沈诚修是在病房睡的,他醒来的时候池子石还在睡着。
他起来洗漱,没有想吵醒他。
可是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发现池子石侧躺着,缠着纱布的手放在脸颊边,一双黑眸就这样平静的注视着他。
沈诚修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悸,随后又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醒了。”
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心疼和怜惜,像是觉得他醒的那么早,没有睡好,是多大的罪过。
归根到底,他有多难受,也不过就是有多愧疚。
他自己觉得对不起,把本该给池子石的婚礼,给了杨溪。
可明明不应该这样愧疚的,明明是池子石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的婚礼,跟温苍联手,一个把他送进局子蹲了一个年,一个从他身边逃走。
温苍给的是身体上的伤害,但池子石给的灵魂伤害才是最致命的一击,最要了他半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