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晚上看见他哥在看书,池年年凑过去摸了摸书,然后问池子石,“看什么呀哥,给我念念。”
池子石就念了:“《伤寒杂病论》,老中医给我看的。”
池年年:“”
啥,啥?咋还真的学上了。
池年年震惊,“哥,你不会,真的想当中医吧?”
池子石撑着下巴,“可以先拜师,把证考了,等我以后老了,我就找个小镇开个医馆,当个老中医。”
池年年点头,“好呀,到时候我就去哥的医馆当打杂的,看人间百态以后写个剧本,就以你为原型。”
池子石嗯了一声,“那我暂时不走了,在这住一阵。”
“好呀。”
池年年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他皱了下眉,不过却没有当着池子石的面说什么。
又搭着他哥的膝盖坐了一会,池年年起身,“哥,你看书我不吵你了,我去找顾子砚玩。”
他现在看轮廓比以前清楚了,不用盲杖也不会摔倒。
池子石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头随后什么也没有说。
池年年走到顾子砚身旁,坐下来。
顾子砚把一碗剥好的葡萄递给池年年,绿色的葡萄果肉汁水丰富又饱满,一看就很有食欲。
顾子砚递过去看池年年坐着没接,他随手就拿起一个,递到了池年年嘴边,“葡萄,我尝了是甜的,张嘴。”
池年年一口咬走,随后他用力咬了咬葡萄,又把葡萄籽吐在顾子砚掌心里。
顾子砚又投喂了他一颗,不过池年年用手推开了,他站起身拍了拍顾子砚的胳膊,“你进来。”
顾子砚没吭声,不过有些猜到了,他操纵着轮椅跟在池年年身后。
池年年关上门,他压低嗓音温,“我哥怎么了?”
顾子砚还是没吭声。
“他和沈诚修怎么了?”
池年年摸过去,他的手盖在顾子砚头发上,又朝下移抓着顾子砚的耳朵,用力扯了一下。
“别跟我撒谎,我生气你承担不起。”
顾子砚哪敢跟他撒谎,这不是从他问就不敢说话吗,这会被揪耳朵了,才说:“你哥不让我告诉你。”
池年年把顾子砚的耳朵都抓红了,“偷偷告诉我,快点。”
又说,“亲你一口。”
池年年凑过去,狠又深的亲了顾子砚一口,亲的顾子砚呼吸都不顺畅了。
池年年拍了拍他的脸,哄诱他:“快点说!你听话,还有奖励,否则”
池年年神色一冷,恶狠狠威胁,“你就一个人睡冷被窝,没有人搭理你!说不说?!”
顾子砚哪还有半分保密的骨气,立马抓着池年年的手,“说!我说!”
他仰着脸,眉眼透露些温和的委屈,“不要让我睡冷被窝,不要不理我,我想要亲亲,不要冷板凳。”
“少废话,快点切正题。”
“就是,沈诚修犯了点事,进去了,会判几年,当然我觉得也不一定,但听你哥的口吻,是一定会。你哥就跟沈诚修决裂了,就是分手的意思,你懂吧。”
池年年听后就笑了,“沈诚修总算遭报应了,这是好事。我哥瞒着我干什么?”
顾子砚嗯了一声,才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想想沈诚修的家世背景,为什么我说他不一定会坐牢。还涉及很重要的一点,如果沈诚修真的进去了,沈家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哥哥。再深一层次,不放过我们也是正常的。”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