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子里躺了一会,起来洗了个澡,重新穿好睡衣。
池年年看到在阳台抽烟的顾子砚了,男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冷风里,神色阴郁。
池年年轻轻的打开阳台门,他倚靠在阳台门上站了一会,盯着顾子砚的背影瞧。
只说,“我都跟我哥说好了,我是一定会走的,至于你到时候去接我,我回不回来,也许遇见了喜欢的人,我就不回来了。”
顾子砚夹着烟的手一顿,背影也是僵的。
池年年才又说,“要是没有遇见喜欢的,我肯定还会回来,我是真的不喜欢国外。如果不是你安排的那么好,我都不会去,不过你既然都安排了,我就去玩玩。”
顾子砚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好半响,才说,“我想你留下来,我自私的恨不得你一秒钟都不离开我,可是我怕你会遇见危险,怕到了骨子里,你伤一次,我比自己死一次还难受。”
池年年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怪你。只是我说的也是认真的,我总要出去多见见,不然,我怎么知道我是非你不可呢?如果真的遇见了喜欢的,你也要祝福我。顾子砚,我们两个经历那么多,我瞎过你残废过,我们包括我们的爱,都该成熟一点了,不是吗?”
顾子砚低着头不吭声,像是委屈又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他明显是在逃避池年年的问题,他不想回答,好像只要他不回答,他们就算回不到过去,也可以维持现状,至少不会进到下一个状态,比如失去池年年,没了人睡在他身旁,没有人陪着他。
池年年看顾子砚这样,他站了一会,就又轻轻的关上了阳台门,离开。
顾子砚等烟烧到了手,才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他仰头看了看天空。
月亮高挂,又大又圆,只是月色孤寂,照着他这个失意人。
顾子砚在阳台站了许久,还是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想明天池年年走了,又怕他真爱上谁不回来了,舍不得的都不想睡。
他将池年年抱在怀里,在黑暗里静静注视着怀中人。
然后,他的眼皮上就被盖了一只手,池年年的声音听上去是真的困了,“还不睡,熬夜伤肾,你看你都虚成什么样了。”
顾子砚:“”
为什么池年年总是有一种魔力,把他的伤心难过化为另外一种东西!
顾子砚磨了磨牙,“那是因为太久没有了,太兴奋,有点精神高,潮。”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解释了。腿刚好,有点不行是正常的,这样,等明天我走了,你让田苏针对性的给你调一调。也许我们下一次见面,你就行了。”
顾子砚咬牙切齿,“我不是不行,我很行。”
池年年用手心在顾子砚唇上拍了拍,“嗯嗯嗯,你很行,你最行了。”
顾子砚成功的生气了,“我真的行,你试试。”
池年年看着又要闹的顾子砚,他笑,“我都说你很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在嘲笑我!”
“我没有。”
“你别想睡了,我不让你睡了。等你以后找到男朋友我就不管了,你没找到我就是你男朋友,我不管,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