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见他愣神,推了推他的背,又俯下身问他,“怎么,要我帮你洗?”
池年年没有被调侃的羞涩,他的眼睛有些无神的摇了摇头。
在顾子砚察觉出异样之前,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池年年站在花洒下,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偷,可他
好开心。
池年年洗好了走出去,顾子砚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池年年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看着这间大卧室,很陌生,装修风格也很冷色系。
本该对这里没有什么归属感的池年年,却一想到这是顾子砚的家,心里就会冒出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盯着那张很大很柔软的灰色大床,抿了抿唇。
这张床,好干净好整洁,它不该那么干净那么整洁的。
池年年跟着了魔发了疯一样,他想弄脏弄乱这张床,像是小狗把领地一样,在新地方标记气息。
顾子砚还在跟赵敬说公事,一双手就抱住了他。
一点也没有惊讶,除了那小聋子也不会是别人。
他继续谈事情,因为一会要出去,他是穿戴整齐的。
然后那双手握住了他的衣领,狠狠朝外一拽,白衬衫的扣子就散开了,有些扣子还因为这份粗鲁而掉进了地毯里。
哄他
顾子砚没有追究被扯坏的衣服,只是抓住那小聋子作乱的手用力捏了下,当做是惩罚。
“派人跟江任说一声,他要是不听话,就想办法收拾的他听话。”
顾子砚还在吩咐赵敬做事。
小聋子听不见,所以他也不避讳着什么。
池年年被抓住了一只手,但他还有另一只手。
安分是不可能安分的。
他沿着敞开的衬衫领口一路朝下,到了危险领域,拍了拍,又突然抓住。
“派人”
顾子砚说话都停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掐着池年年的下巴,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安分一点。
随后才继续说,“派人盯紧他,别让他耍花招。跟所有知情人都打个招呼,谁要是多嘴把话传到”
顾子砚又是一顿,因为池年年蹲下了,他在用唇亲吻小顾子砚。
顾子砚伸手按了按眉心,在赵敬的询问声里继续说,“谁要是多嘴把话传到了纪明意耳朵里,我饶不了他。”
池年年张嘴,往深处咬了一口。
顾子砚直接结束跟赵敬的通话,丢下一句霸道强势的总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让我满意的结果。”
然后顾子砚把手机撂在一旁,他伸手,修长白皙的手放在池年年头顶,指骨没入黑色柔软的发丝,又狠狠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