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你老了老了,非要搞的这般民不聊生吗?”毛驴老人挥动马鞭时,有这么一声喃语。
“谁是司空。”赵云问了一句。
“老剑主,也便是小杨王的师傅。”
老驴老人未隐瞒,眸中还颇多缅怀之色。
论辈分和师门,他还得喊老剑主一声师兄。
他们都曾年少轻狂,可到了如今这年岁,那位竟走上了造反的路,江湖本就混乱,又添一场血雨腥风。
“快快快。”
赵云和毛驴老人北上的一路,颇多这等嘈杂声。
那是大唐军队,自四面八方汇聚,马蹄声震天动地。
哎!
赵云还好,倒是毛驴老人,叹息不止。
他是极其厌恶战火的,战争会死很多人。
无论赢家是哪个,此一战,都将尸骨成山。
再来汉州,赵云望见的不是繁华,是兵荒马乱。
街道上少有行人,各家各户都紧闭房门,甚是萧条。
还是那个小院,充斥着血腥气。
左老儿不在,只剩昏厥的林诗雨和明宇。
他二人该是遭遇了高手,一番打斗,受伤颇重,虽无性命之忧,却武功尽废,出手者绝对是狠辣之辈。
“醒醒。”
毛驴老人盘膝,一手一个,运功疗伤。
赵云则来到了树下,其上,钉着一封信。
不知谁人所写,内容无非是左老儿的去处。
“奇山。”
赵云燃灭了信件,踩着房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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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林诗雨和明宇便醒了,皆气息萎靡。
“哪个伤的尔等。”毛驴老人收手,脸色难看。
“老剑主。”林诗雨说话时,嘴角还有一缕血淌溢。
“该死。”
毛驴老人一声冷哼,也跟着赵云跳出了小院。
期间,他还拿了一根小竹筒,对着天空放了一炮。
老剑主出手了,定也带了不少高手,那得摇人助威。
奇山,一座形状怪异的山。
恰逢夜里,山中云雾弥漫。
这个时辰,鸟兽本该归巢,可入山一瞧,却是飞鸟不断,凶兽也阵阵低吼,偶尔一丝风吹拂,满是寒意。
山巅,有一棵百年老树。
树上,吊着一个人。
定眼一瞧,正是左老儿。
树下也有人,是个额发童颜之辈,正坐那悠闲的饮茶,身侧,还插着两把剑,一黑一白,风吹来时,两剑还铮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