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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梧桐镇外的庄家地,被洁白的大雪覆盖。
这,是个好兆头,来年,定是一个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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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才到村口,赵云的一声呼唤,便响彻了云霄。
一字,饱含了十载的思念,那是压抑不住的热泪盈眶。
“大清早的,谁找爹呢?”
冬天,被窝里暖和,鲜有人起早。
赵云这一嗓子,浑厚如雷,比鸡打鸣还好使。
吱呀!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有房门打开。
多是个大汉,披着厚棉袄,探头往外看。
入目,便见一匹俊俏的大马,迎着风与雪,奔腾而过。
“那谁啊?”
“嗖的一下就过去了,谁看得清。”
“方才,是不是他喊爹来着。”
街坊邻里,都面面相觑。
多少年了,他们这穷乡僻壤,都不见陌生的面孔了,好不容来一个,却是一路找爹。
“天色尚早,睡个回笼觉。”
不少人哈着手,又缩回了房屋。
“诶?”轻咦声很快响起,关上的房门,大多又开了,
“会不会是子龙?”
“十年了,也该长成大娃子了。”
“有这可能,去瞧瞧。”
回笼觉的睡意没了。
街坊邻里一个个跑了出来,直奔赵铁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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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赵云到家了,却如冰雕,怔怔立在家门口。
记忆里的窝儿,依如记忆里那般,就是门头上,比之当年,多了两盏白灯笼,灯笼上模糊的“奠”字,落在他眼中,比钢刀铁剑刺目。。。更让人疼。
“爹。”
赵云推开了房门,发疯时的冲入屋中。
可惜,没有他的父亲了,只剩一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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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回来晚了。”
喊爹的那份喜悦,没有了,多了嚎啕大哭声。
待乡亲们赶来,抱着牌位的赵云,已哭成泪人。
“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