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轻笑,略作惊讶:“还有这渊源?”
眼见着两位女同志走过来,徐指导员家属又摆摆手,“等人走了再说。”
林清雅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可八卦对象成了周霁川,一股子独占欲瞬间在骨子里作祟,呛得她喉咙微微发酸,忍不住去想象两人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
恍然间,又觉得这种充满劣根性的生理反应实在好笑。
怎么可以独占一个人,她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想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林清雅看着这位女同志走到近前,忍不住再次打量。
她是典型北方人,身材秀挺,目测有一米七往上。皮肤很白,是很通透的白,像掬了一捧清雪似的纯洁优雅,气质灵秀。清澈透亮的眼眸,给人很聪慧的感觉。
那女同志自然也看见了林清雅,认出了她的身份,嘴唇微张,表情略异。
林清雅轻笑颔首,那女同志也露齿一笑,笑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和颊边清丽甜美的小梨涡。
林清雅打完饭,便又同她颔首微笑离去,全程没说一句话。
她往家属院走,内心感慨颇多。
她承认她是喜欢周霁川的,他这个人太好了,好到是她前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那种人。
不过对她而言,爱情只是调味剂,是锦上添花的辅助,事业才是她的主心骨。
如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小孩……
周霁川的年纪,在后世可能听着不大,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大龄了,他肯定很迫切地想要小孩。
而林清雅这六年都没有生育的打算,如今她正是黄金年龄,独自一人来到异世界,没有事业傍身,她很没有安全感。
生育小孩在如今这个年代,更加离不开母亲的角色,她不想被家庭束缚,更何况她两年后要参加高考,不确定自己可以照顾好小孩。
她今晚就和周霁川谈一谈,如果他可以接受六年后再要小孩,那他们这段婚姻还能维持下去。如果不能,趁着大家都还没陷太深,还可以找到各自适合的伴侣。
她拿着饭盒往家属院走,听见大雪覆盖的山坡上传来士兵拉练大部队回来的声音,还有周霁川的声音。
不同在她面前轻柔缓和,而是铿锵有力,低沉浑厚的吼声。
她停驻脚步凝望片刻,又回到院子,拿着饭盒到厨房。
她蒸了米饭,又把饭盒先放在蒸屉上热着,等周霁川回来一起吃。
在客厅等了半个钟头,没听见脚步声,又往院子外走去,看见营房里灯光通明,士兵们都回来了。
林清雅又拉了一个路过的士兵询问,士兵说营长开车去市里了。
许久,等到周霁川穿一身迷彩服,风尘仆仆回来,林清雅立即起身,给他拉开门,温柔地望着他说:“你回来了。”
周霁川温柔轻笑,又放轻声音说:“吃晚饭了没有?”
林清雅见他没有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又松了口气,颊边露出甜美笑容:“食堂打了饭,在锅里热着,等你回来吃。”
林清雅又往厨房走去,揭开锅盖,就要去摸饭盒,又被身后跟来的周霁川截住了她的手腕,低沉悦耳的嗓音徐徐在她耳畔掠过,“我来端,小心烫。”
林清雅点头,看着他那双被冻得乌青泛红的手,突然眼眶微热。
周霁川不怕烫似的,把两个饭盒拿出来,端到饭桌上,林清雅又拿碗筷,舀了米饭端出来。
吃饭时,谁都没说话,一顿饭吃得很快,林清雅又提起她今天去火车站买了票,周霁川嗯了声,说他听小王同志说了。
林清雅见他表情没有异样,也没有表现出不舍,突然又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吃完饭,她提出洗碗,周霁川没让她动手,林清雅只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周霁川洗了碗,又拿着澡盆出来,肩膀上搭着毛巾。
“我去澡堂了。”
他这随时报备的口吻,林清雅还不太习惯,应了一声:“哦。”
她又看着他的眼睛说:“等你洗完,我有事和你说。”
周霁川淡淡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