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狂雷咆哮好似要将这天撕个粉碎,天空被层层乌云笼罩透不出一丝间隙。
整个南蛮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流沙飞舞,枯燥,民生聊赖,隐晦不安。
凛感受着这撕裂的天空,心中莫名不安,好像什么东西即将失去了似的。他薄唇紧抿,眉头微蹙,难得将情绪外露的他隐隐不安。
他快步走到林煜迟身边,沉声,“还有多远?”
林煜迟应声,“快了。”
说完,林煜迟和凛以极快的速度行径。
凤栖殿。
一男一女正竭力的牵制着一个红衣女人,只见红衣女人双目腥红,双手操控着一把长剑像野兽般朝他们撕咬,女人眼眶周围还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双玉腿还被铁链束缚着,只能在一定范围行动,手和脚还有很深的红印子,实在可怜的很。
女人用剑挡住了两个人攻击,但由于之前的受创,她抵那两下便已用尽全力。干裂的嘴唇渗出一丝鲜红慢慢沿着嘴角流下,明亮的双眸,略微凌乱的秀发,在白皙的皮肤下的衬托下她那张脸显得格外的妖冶,美得惊心动魄又极其危险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美丽却又在无形中伤人。
女人的背后一个身颤虚弱的男孩,她以一人之力挡了强劲的两个人,不给他们得手的机会。
就在之前,莫清风擒着顾枉在陌桑面前一个劲的挑衅,陌桑一忍再忍,实在受不了,她感觉到顾枉在哭,哭的心疼着叫她师傅,他说他多么希望陌桑身上的这些伤口疼在自己身上。
陌桑听着感动,这傻小子才认识多久就对人掏心掏肺,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在悠哉悠哉的替人数钱也不一定。
陌桑想着,热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止不住,停不下,她疼死了,她真的快疼死了,本来伤就没好,还被莫清风这个死贼人绑到这么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终日只能听着凄惨的声音,衣不附体,食不果腹,还要受尽莫清风的羞辱,每天被逼着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垮了,真的太惨了。
陌桑哭着无声,但顾枉却注意到了,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颤颤的,心疼的,边为她拭泪边小心翼翼的喊了她声师傅。
在那一刻,陌桑便决定哪怕死她也要护住这个崽子,于是陌桑咬着牙,大喊一声指夜,掌心焕发出刺眼的红光随着而现的是一把手指般大的剑刃,陌桑尽全力用意念操控才挣脱了手中的束缚将抓着顾枉的莫清风一脚踢了出去。又将顾枉一手拉到自己身后紧紧的牢牢的护住。
顾枉看着明明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人,既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身前,不畏生死,无畏亦无惧,他滚了滚喉咙,心中滋味万千,在他记忆中,能这么护住他的是他的母亲,他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遇到这么真心的人,没曾想一次阴错阳差之下会遇到天下第一节的泠清月并做了他的徒弟,他自始至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陌桑将他拉住的那一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真实。
顾枉舔了舔嘴唇,看着背对着自己单薄的背影,喊一声,“师傅。”
听到那青雉的声音,陌桑的理智才稍微拉回了点,她握了握手中的剑,眼袋微红,睫毛如蒲扇般颤了颤,她说了一句,“顾顾,躲在,我身后,为师,护你。”一字一句仿佛要抽尽她全部力气。
顾枉听着她疲惫虚弱的声音,心里一万个不情愿的摇了摇头,颤颤开口,“师傅,我可以保护你的。”他伸出颤抖的不停的手伸向陌桑。可触及之处真是离他遥不可及,哪怕近在眼前也是他触不到的距离。
陌桑低头笑笑,“顾顾以后由你保护为师,但,现在就由为师护你。”
说完,陌桑举起剑与面具男人和面纱女人打了起来,男人招式凌厉每一招集中于要害,而面纱女人的举手则有些奇怪,她没有直接与陌桑对战,而是在这场战斗中起一种推导者的作用,好加快局势的发展。
一般的莫清风双手负于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阴险的笑容,他说:“泠清月很快你就会沦为一个废物,炼狱之魂将归我了。”
莫清风很轻的说了一句,但对于耳尖的顾枉还是听到了。
顾枉眉头一皱,莫清风想废了陌桑的武功?顾枉心中疑虑,不管是与否顾枉坚决不会让他得逞。
此时陌桑与那两人对战之间,顾枉看到那面纱女人趁着陌桑被面具男死死缠里之际,她终于要出手了,只见面纱女人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直扎进陌桑的胸口。
在中刀那一刻,顾枉不可置信的嘶喊一声,“不要。”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陌桑的胸口瞬间血涌而出,绽放出一片刺眼的红。
慢慢的陌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越发的沉重,她累了,想睡,于是她就真的倒了下去,手中的刀划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