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他和奏也是极亲密的家人,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然而在这之前,奏就因为羂索的事销声匿迹,直至今日才重新回归。
“这是你自己以为的,还是奏说的?”他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都陷于同样的困扰中,那就是对奏产生了情愫,但后者只是以普通的友情来应对,贸然接近便可能连这层表面关系都维持不住。
“自然是奏主动说的。”太宰治对此充满底气,当初是奏主动接近他,保护他,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去,光是这一点,眼前的男人就不可能胜过自己。
禅院甚尔只是扯起一边嘴角,淡淡道:“挺好,不过你和奏可能永远都会只是家人……”
“……”太宰治脸上的轻松笑意顿时凝住,“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拭目以待……”
二人之间的谈话再也进行不下去,视线很快错开,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神宫寺奏坐在轿车后座,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眼眶不断被溢出的泪水濡湿。
司机一路上都在专心开车,并没有通过后视镜窥探少年的情况,只按部就班地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把神宫寺奏送回住所后,司机就离开了。
事实和禅院甚尔所想大相径庭,神宫寺奏的住所并没有安排照料他起居的人。
神宫寺奏打开门走进屋中,房间里昏暗空荡,没什么人气。
他反手关上门,伸手按下灯的开关,刚要俯身换鞋,动作却微微一顿。
他转头看向客厅,那里的窗户完全被打开,窗帘在黑暗中被风吹拂起来。
客厅中的沙发上,那里并没有被灯光照到,却依稀能从昏暗的光线中分辨出一个坐着的身影。
神宫寺奏还在无声落泪,视野有些模糊,看到人影后也无法辨认究竟是谁,也可能是冲着他富豪身份而来的匪徒。
不论是哪种情况,他都第一时间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时,他的视角盲区忽然走出来一个身影,未看清是谁,就听到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神宫寺殿下,宿傩大人等候您多时了。”
神宫寺奏扭头看向来人,就见一个身着黑色和服的白发青年站在玄关前,他的头发并非全是白色,在侧面的位置添有一抹红,就如雪天绽放的寒梅。
“里梅么……”神宫寺奏抹开眼角的湿痕,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许久不见,对方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更为成熟。
里梅注意到银发少年湿红的眼眶和脸颊的泪痕,冷淡的面容不由一怔。
在他的印象里,神宫寺奏从来都是孤傲不羁的形象,哪怕被宿傩大人擒住,也不曾示弱。
可现在对方却流下了与这气质不符的眼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哪怕他心中在意,也没有冒然问出来,只是平静地看着少年换下皮鞋,趿着拖鞋走进客厅。
神宫寺奏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直接与坐在沙发的粉发男人打了个照面。
两面宿傩还是和过去一样穿着袖口宽大的和服,两对胳膊各自交环在身前,俊朗的面容沉下来,一大一小两对猩红眼眸直直盯着他,对称的黑色纹样分布在脸上和露出的腕部,显得气质更为阴鸷诡谲。
甫一看到银发少年的时候,他便扯起嘴角,下一刻却倏地压下去,眉心蹙起,声音冷冽。
“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