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于意见很大,而且不能接受。
有些人反对声此起彼伏,有些人虽然觉得这要求过分,但也知道白瑜的工厂是民营企业,不是公家的,所以骂了几句,然后打了退堂鼓不报名了,毕竟才这点钱,还随时有可能被解雇,何必去争呢?
但有些人就比较激进了,吃不到葡萄,那就毁掉它!
于是一把举报到欧阳文骞那里,说白瑜这是犯了资本主义作风,这是在剥削人民群众,应该抓起来批斗!
欧阳文骞收到举报信,气得一掌就拍在桌子上,还把举报信砸到那些人脸上。
厉声骂道:“资本主义?捡贝壳来卖时,你怎么不说她是资本主义作风,你怎么不说她是剥削了你们?做人要有良心,要是没有白瑜,你觉得你们现在还会这样挺着腰杆子来我这里叫嚣吗?你们只怕连饭都吃不饱!”
“我就跟你们说了,要是没有白瑜,就没有飞鱼公社的今天,谁要是敢暗戳戳搞以前那一套,那就是跟整个公社的人过不去!还有,国家从78年开始就进行改革开放了,外面私人开工厂,招聘员工的人多的去,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在一个工厂里面干到老,你们要是还跟以前那种思想,你们就等着被时代给淘汰吧!”
一行人被欧阳文骞骂得狗血淋头,又灰溜溜地跑了。
还有人不服气,跳过欧阳文骞举报到县里面去,结果当然是百忙一场,白瑜工厂的所有东西都是根据法规来的,想挑错?没门。
白瑜隔了几天才知道自己被举报的事情,不过她没放在心里,她把招聘条件给发出去之前,她就想到大家的反应。
只是后续的确是个问题,因为招聘贴出去一个星期,居然一个来报名的人都没有。
武鹏鸿挠了挠头:“白总,你看一看来应聘的人都没有,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条件给改一改?”
白瑜微微挑眉:“改什么改?今天他们觉得这个不好,我们改了,明天他们觉得工资少了,那我们是不是又要根据他们的要求来改,那到底他们是老板,还是我才是老板?”
在她看来,这些人不来报名,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这些人思想太守旧了,很多人进工厂就想混日子。
但当销售如果想混日子,不仅赚不到钱,连工厂都要跟着喝西北风。
武鹏鸿被说得耳朵通红,挠了挠偷:“可要是招不到销售员,等珍珠采收后,岂不是都堆在工厂里面?”
他不是想跟白瑜作对,而是真心为工厂照相。
白瑜把他送出国去学习花了很多钱,跟研究所订了一批珍珠花是一笔钱,还有这养殖场和工厂,他略微估算一下,只怕已经有小十万。
十万元啊!
就是把他给卖了,他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而白瑜的这些钱都是贷款来的,他担心工厂运转不起来的话,她到时候拿不出钱来还银行。
白瑜要是知道武鹏鸿此时在想什么,肯定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为了避免大家眼红,也为了不给江霖带来麻烦,因此她对外都是声称自己这些钱是跟广城那边的银行贷款的,而不是自掏腰包。
不过白瑜也知道武鹏鸿是一心为了工厂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事你不用操心,你只要把珍珠养殖弄好就好,其他的我来负责。”
如果在琼州岛实在招不到人,到时候她就去广城那边招。
不过事情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这天早上她刚来到工厂不久,赖美清就进来,说外面有几个人想来应聘销售员的职位。
白瑜眉毛微挑:“是什么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