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对裴敬节动手不算重?,就是?点皮外伤,二人你来我往,他自己也受了伤。
裴敬节断的两根肋骨,实际上是?连煋弄的。
两人从警局出?来后?,商曜左右还是?委屈,等?连煋出?海回来,立马告状。连煋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带商曜去找裴敬节,调解了两句,说各打五十大板得了。
所谓的各打五十大板,她拧了下商曜的耳朵,也往裴敬节胸口捶了一拳。好巧不巧,他们站在森林公园的斜坡上,连煋这一拳让裴敬节脚下不稳,顺着石阶摔滚而下,胸口砸向底下的石墩,断了两根肋骨。
后?来,只要有人来问,这伤是?怎么?弄的,裴敬节永远那句话:商曜打的。
*
灯山号顺着太平洋东线往上,离开了墨西哥,来到美国洛杉矶。在洛杉矶停靠两天,再继续北上航行一天一夜,就达到旧金山,竹响要在旧金山下船离开。
连煋舍不得竹响,还想和她一起下水淘金。
竹响说,她先在旧金山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弄到一条正经的淘金船,之?后?带她去白令海淘金,白令海才是?真正淘金热的宝地。
连煋欣然答应,和她约好一起发大财。
竹响前一天,连煋和尤舒帮她打扫好宿舍,帮她收拾行李。竹响的东西很乱,三人拾掇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宿舍里里外外弄得洁净如?新。
三人来到第四层甲板的事务大厅,连烬就在那里等?着了,走过来站到连煋身边,接过她手里提着的水桶,“姐,你吃晚饭了没?”
“没,我要和竹响和尤舒去第九层餐厅的皇家梦幻餐厅吃。”连煋挽着尤舒的手臂,又对连烬道,“你帮我把这水桶提上去给商曜,里头是?我的衣服。”
连烬:“你的衣服怎么?给他?”
连煋:“拿去给他洗啊,我的衣服都是?他洗的,反正他天天闲着也没事干。”
“我也天天闲着没事干。。。。。。”
连烬提着水桶回到自己的房间,并没有交给商曜,而是?进了卫生间自己抢先洗了起来,他很小就帮连煋洗衣服做饭了,这些?事情本?该是?他的福分才是?,现?在却总被商曜抢了去。
因为?竹响明天就要离开,连煋破费邀请竹响和尤舒在最贵的餐厅吃饭,还问了秦甄要不要一起来吃,秦甄慨然应允。
四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连煋让她们随便点,说自己请客,还要了一瓶葡萄酒,她喝得微醺,话匣子也敞开了,“你们也知道我失忆的事情,我是?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认识我的人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都分不清真假。”
竹响啃着一只梭子蟹,“那不挺好,欠了钱可以不用还,反正都记不得了。”
秦甄和尤舒都笑了起来,秦甄道:“就当是?重?活一次呗,分不清真假就谁都不要信,只信自己。”
吃过饭,连煋和竹响贪杯,喝得有点上头,秦甄和尤舒扶着她俩出?来,连烬在外站着,快步上前从尤舒手里接过连煋,“姐,你喝酒了?”
“一点点,不碍事。”
连烬说让尤舒先带着竹响回去,他会照顾他姐的。连煋拉着竹响和尤舒的手依依难舍,“我找不到我的家人了,尤舒,竹响,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家人。”
连烬站在旁侧一声不吭,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竹响和尤舒都去嫉妒,他痛恨自己总是?这样扭曲,嫉妒连煋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不论?男女。
秦甄回了自己的套房,尤舒也带着竹响走了。
连烬扶着连煋坐在露天甲板的长椅上,让连煋靠着自己的肩,“姐,你爱我吗?”
“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爱你。”
“我是?你弟弟。”
连煋低着头,“但我不认识你,我忘记了。”
她用力搓了把脸,站了起来,“我去找一下邵淮,你先回去房间休息吧。”
“你去找他干什?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连煋脚步虚浮前往邵淮的办公室,一把推开门,站到办公桌跟前,朝他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枚从餐厅拿的薄荷糖,“好久没送你礼物了,给。”
“你喝酒了?”邵淮把薄荷糖放桌上,握住她的手,“为?什?么?要喝酒?”
“和朋友一起喝的,我心里高兴。”她绕过桌子,歪歪斜斜半撑着身子往邵淮身上靠。
邵淮拖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嘴唇贴在她侧脸,“脸很热,喝了多少?”
“没多少,一点点而已。”
连烬顺着门缝窥探里头的一切,都不知道连煋和邵淮已经这么?亲密了。他移开脚步,到走廊尽头,给商曜发消息:“我姐在邵淮办公室,他们这是?复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