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钰不可置信地望着谭少杰,又轻声对我说:“师父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我点点头,轻声说:“值这个评价。”
她兴奋起来,说:“我还去多找几套衣服。”
接下来就是给我和思钰拍。我到是好摆布,也极快地领会了谭少杰的要求。四五分钟就拍好了。
轮到思钰,她的要求就多了,一套一套服装地换着花样,一个一个地方地变着景点。
可谭少杰这群人一点也不怕麻烦。
思钰要换到二楼的走廊上去拍,她倚栏斜立,谭少杰立即派人上去,用一把扇子给思钰扇风,让她衣袂飘飘。
谭少杰叫服务员找来一架长楼梯,靠在天井的另一面墙上,他爬上楼梯,举着相机,不停地指挥思钰,甚至连粗话都说了出来。
“你没找到感觉,要骚一点,骚一点,风骚的骚啊。”
楼上楼下,哈哈大笑。
另一位年轻女摄影给思钰示范了几遍。思钰才明白“骚”就是勾引别人的样子,隔着天井对谭少杰说:“你不要讲方言啰。”
谭少杰说:“这是方言吗,全国人民都通晓。对,就这个样子。保持不动。”
总算拍了一张满意的,他从楼梯上下来,思钰一阵风跑过下楼来看。
这时,谭少杰弓起腰,连拍几张。直起腰说:“最好的是这个抓拍。”
思钰站在谭少杰后面,谭少杰一张一张地轮动着相机给她看。
她看得目瞪口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说道:“谭大哥,吃啊住啊都不要交钱。你还想多住几天都行。”
那班人跳起来。
谭少杰盯着思钰:“你讲话要算数,我们确实想多住一天,今天只拍了洱海,明天还要去扫街。”
“扫街?”思钰问。
我说:“就是到街上随便走,看到可拍的就拍。”
谭少杰没思钰那么兴奋,把我叫到一边,说道:
“万老师,扫街倒是次要的。我今天跟他们五个人讲了,他们不想走了。晚上能不能到我们住的地方,请你跟我们聊聊天。”
我知道他说的聊天是什么意思,不过,刚才的这番表现,我心里太喜欢他这种纯粹的艺术人了。
我说:“你们住的地方太挤。她这儿台吧楼上有个会客室,正好供我们聊天,可以啊,我也可以向你们学习。”
他说:“你答应了?那太好了。”
站在一旁看拍照的扶四平,见我空闲下来,走过来说:“万老师,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确实如此。你没逗我。”
我笑道:“你太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