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刑天家的子孙,注定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唇齿间那一抹淡淡的葵菜的香味里,带着泥土的芬芳。
回眸间,两个穿戴着破旧衣服的放牛郎,在一望无际的葵菜地里,乐哈哈哈的抓着一只蛤蟆的大腿。
讨论着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
依稀记得,那是两个少年郎第一次见面。
“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哼,你连名字都没有,我都已经有了,我叫刑天厄!”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我阿姆说,男人就一定要娶个美人,你就叫美人吧。”
“你才是美人,我不要!”
“那就玫人吧,我教你写!”
“玫人……好……好吧。”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沧桑的皱纹,打湿了他的脸颊。
想要回头,但他怕,怕自己回过头,就再也不想走出去这扇门。
他需要走出去,必须走出去。
因为他是大夏的刑天家的子孙,他要为刑天家的冤魂,讨一个说法。
每走一步,脑海中尘封的记忆,越是清晰。
幼稚的对话声回荡在脑海中……
“喂,三郎!别打了!三郎!”
泥泞的菜田里,几个青年厮打在一起。
最终几个小子被他打到在地上。
刑天厄扬起鼻青脸肿的笑脸,搂着他的肩膀:“老子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又过了三年。
两个青年坐在葵菜地前,一股清风吹来。
吹打着葵菜,发出如同浪潮的声响,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
“你真的要走!”
“是,我要去从军,建功立业,凯旋而归。”
“可……”
“嘿嘿,美人,你还怕我回不来么?我可是刑天家的男人。”
挺拔的鼻梁,露出自信的笑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眼神,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
“那……”
王玫人低下头,看看自己瘦小的身边,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从军,连后勤都未必进得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