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得去工作,很忙。
他搂着安浅,只得不甘心的睡了。
第二天。
他比安浅先醒来,他慢慢坐起身,在枕头处捡了三根安浅的头发,轻手轻脚下了床,轻车熟路的把那几根头发放在了柜子里最下方的盒子里。
那显然这样的做法已经不是第一次。
那低调漂亮的盒子里,已经有了一小把头发,整齐柔顺地躺在里面。
每天换床单的佣人也被吩咐过了,会收集大少奶奶掉的头发。
安浅的头发很多,生了宝宝掉了一些,但后来好好保养都回来了且更多了,因为新陈代谢,所以人每天都会掉头发,都是很正常的。
薄向承从安浅生了宝宝起就有了这习惯,一开始给她梳头发,掉的是有点多,被他藏在了口袋里,一个人时该扔了他又舍不得丢了。
那是安浅的头发,发丝上还有熟悉的清香。
他站在垃圾桶旁边待了两秒后,转身离开了。
安浅的,留着。
安浅的,他为什么丢?
他知道自己的这行为被兄弟们知道,肯定又会笑他,还会被人骂变态。
但他不在乎。
他只是不想丢安浅的头发。
仅此而已。
他也下意识不想让安浅知道,安浅知道,会生气?会不允许吧?
薄向承轻手轻脚穿着衣服,佩戴手表,披上西装外套,这是安浅让他今天穿的衣服。
他又戴了安浅送给他的领带。
这是安浅送给他的第五条领带。
穿戴整齐,他在安浅额头上落下一吻,照例去了隔壁儿童房,看了熟睡的儿子。
见儿子还在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正咧着小嘴,笑得一脸蠢样。
他也扯了扯唇,伸出手把那握着的小拳头拉了下来,盖上了小被子,又恶劣地捏了捏儿子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小团子皮肤白嫩,哪怕他下手不重,还是留下了小红印点,但很快就消失了。
啧。
和他妈妈一样,娇气包。
他扯了扯唇,转身离开了。
夫妻俩一回来,就回了香枫别墅。
照顾小暴暴的几位专业人士月嫂,阿姨见薄向承离开,都笑着小声议论:“薄先生对小少爷的方式可真特别。”
“听说薄先生没有被他父亲养大,他不知道作为父亲该怎么做,在用自己的方式爱小少爷呢。”
“啊?为什么?薄先生的父亲很忙吗?”
“肯定忙吧?那么大的家业呢。现在就靠薄先生了。”
娇气包——小暴暴动了动小手,闭着眼伸了个小懒腰,卷翘的睫毛动了动,要醒了。
几人对视一眼,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