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蛮皇子身旁有不少献媚的女人,季莞在他身旁,虽不愿学着如何在他面前争宠献媚,但耳濡目染那些讨男人欢心的把戏,她怎么可能不会呢。
楼西胧本就对她有前世之情,如今又得她大胆撩拨,不知作何反应下又后退了数步。等他站定之后,看着仍旧穿着昨夜舞衣的季莞,命人送来一件得体的宫装让她换上,而后交代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换上衣服后,若觉得寝宫呆的无趣,带几个宫人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皇上何时回寝宫来?”
“等处理完政务。”楼西胧哪里受的住被女人这样娇黏着。
季莞乖巧的应了,“那奴婢就在寝宫里等皇上回来。”
……
“王爷昨夜不知是什么烦心事缠身,喝了许多酒,直至此时都还没有醒来。”守在楼曳影寝居外的下人对宫里派来的宫人道。
等送走了宫人,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下人回首,正见到楼曳影走了出来,“王爷,宫里人刚走。”
楼曳影脸上哪儿有宿醉的痕迹?他不过是想楼西胧来问一问他,让他知道,自己伤心了。
反正早朝而已。他如今的贤王都只是个空架子,去不去早朝有什么干系呢。
楼曳影沿着长廊往前厅走去。只等他走到耳房时,见平日里鸟雀啾鸣的鸟笼中今日空无一物。他平日虽然不玩赏这些,望着空空的鸟笼却还是停下问了一句,“笼子里的鸟呢?”
被问到的下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楼曳影皱眉。
下人道,“回王爷,是府里的晴烟,她——她看那鸟关在笼子里可怜,就私自将它放了。”说罢,他怕楼曳影动怒,“王爷,管家已经杖责过晴烟了。”
一只鸟而已,楼曳影虽可以不计较,但他不喜欢旁人擅作主张,“她既觉得王府锦衣玉食可怜,那就连她一起赶出府去。”说罢,他便抬脚离开了。
……
往日楼西胧批阅完奏折,还会在御书房里与林明霁多呆一会,今日却早早就离开了。林明霁知他是陪伴后宫妃嫔,心下有万千挽留之念,为不想他为难,也只是在他走后才叹息一声。
他早早出宫回府,翻出看过的旧书来抚平心中烦闷时,下人进来通禀,“大人,赵大人求见。”
京城之中,还有哪个赵大人?
“不见。”
下人下去了,过了会儿又折返了回来。
“我说了不见。”
“赵大人说是有要事与大人相商。”下人低着头,不敢与林明霁对视。
林明霁看他闪烁神色,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论官衔,林明霁还压赵息玄一头,但府里的家丁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递上请柬呢?财可通神而已。
他厌憎赵息玄,偏偏不光朝堂上百官爱他左右逢源,圆滑机巧,他府上家丁也爱他出手阔绰,能言善道。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带了两个家丁前来的赵息玄笑着走来,“我和林兄也有同窗之情,林兄何故对我如此冷漠啊?”
今日阳光灿烂,赵息玄扇子按在胸前,在阳光下金粉熠熠的扇面,进到房中一下便成了内敛的墨色扇面。
“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林兄送礼。”赵息玄说罢,四个下人便担着一个红绸扎的箱子走了进来。
林明霁看着这半人高的箱子被抬进了房中,落在两人面前。
“这是礼单,还请林兄过目。”赵息玄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林明霁。
林明霁知道这箱子不简单——赵息玄明知自己在拿他的错,怎么敢行贿到他头上?他也想知道赵息玄耍的什么把戏,遂伸手将礼单接了下来。
礼单上只写着‘金合欢一盆’。
赵息玄一个眼神,随他一起来的下人就都退了下去,林府的下人也都识趣识趣,跟着退下去不说,还帮忙将门掩上。
“林兄来看看,我这一盆费尽心栽培的金合欢养的如何。”赵息玄说着将扇子合拢,敲了敲箱子的边缘。
箱子上绑着的缎带自己落下来,而后箱盖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开。一个身材颀长,不着寸缕的少年从里面站了出来。
这少年不是当今天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