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噔……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缝隙内立刻少了一双眼睛。
“下来。”矮身低头的朱连魁拉住陈泽裤腿。
“没事。”陈泽低声回应,却仍没有蹲下,
“我有分寸。”
吱——
牢房锈门被猛地拉开,又一批犯人鱼贯而入,将本就逼仄的牢房填得如同沙丁鱼罐头。
狱卒一句话未说,锁上门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就像一台不知疲惫的机器。
这回陈泽看得清楚,对方头上戴着个盒子似的差帽,额前垂下一整片布料,如同面具将脸遮严,不见容貌。
“记好没有?”朱连魁刻意压低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了。”陈泽应答一声,低头伏下,顺带将木板盖拉好。
“走。”朱连魁则连忙将耳朵趴伏上去,听着狱卒沉重又急躁的脚步声从沟渠里追赶过去。
按朱连魁的说法,这座监牢是一个循环,而狱卒每次押人进来都不会选择重复牢房。
所以只要跟着狱卒脚步,一间间房间将囚犯们的脸认齐,等到循环拥堵
这消失方式倒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陈泽正若有所思,就闻见一股淡淡异味,扭头去看,原来是几个还没来得及料理的幸存者。
一见陈泽投去目光,那几人更是两股战战,转身欲逃。
可狭小的牢房里哪有地方让他们躲?
陈泽大步走去,揪起个抱头蹲防的小子厉声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