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都给祭咯,就剩些稻草填着,全凭那些个邪门歪道的术法顶着!”
书生一时间义愤填膺,连连向捕头道歉,痛斥这王质罪该万死。
“不碍事。”捕头嫌恶的一脚把这人皮草包踢开,
“我本连夜追捕这畜生,结果大雨把山溪冲决了堤,眼看就要起山洪,还好此处地势高,姑且能避一避。”
话毕,捕头左右一瞧,也跟先前的书生一样,到小泥炉前去烤火。
将军
“那个……”却是刘娜弱弱的声音响起,
“你说,那,那些,呃……乡民都是他给害的。”
“那他们……怎么认不出他?”
捕头席地而坐,听见声音侧过头看向问话的刘娜,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
许是操劳整夜,捕头的双眼血丝密布,
“这王质剥皮实草,模样大变,甭说旁人,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况且他能妄造如此杀孽还安然无恙,就是凭替死邪术,旁人没防备让他挨着,便是被扒皮缝脸的下场。”
完事见刘娜战战惶惶,捕头倒是出声安慰了句,
“呵呵,姑娘不必害怕,此邪术需肉体相触,且身体发肤必有外邪侵体之象。”
“是……”刘娜颤抖着举起手拿到跟前,
“是这样吗?”
素白的手背上攀满扭曲鼓胀的黑紫异物,好似一条条烂蛆摆动首尾,要拼命往里头钻。
捕头脸上的笑容即刻僵住。
……
“我真傻,真的。”
刘娜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以免招来不远处那群虎视眈眈的恶鬼,
“空位这么多,那死胖子非要挨着我坐,还老拿屁股挤我。”
刘娜语气嘁嘁然,靠在柱边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则被捕头如临大敌般托起端详。
“没事的小刘。”只有孔飞鸿还老神在在安慰她,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
“大哥。”刘娜转而望向已经盯了好一会儿的捕头,
“我不会死吧?”
“按理说姑娘早就该死了。”捕头显然没有丝毫安慰人的天赋,
“可那恶贼已被我斩杀,为何术法还不自行解除?”
“不解除,也不发作?”
“怪哉!”书生接道,小心翼翼地用折扇柄捅了捅患处,
“娘子可有异常?”
“没感觉。”刘娜生无可恋回道,眉头忽地一簇。
捕头不知何时上了手,手劲弄疼她了。
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可不料捕头铁钳似的牢牢握住,口中话语更是冰冷似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