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省。”陈泽似乎在自言自语,
“居然在秦省,还离秦岭不远……”
秦岭,兜兜转转到头来,居然还是逃不脱这个地方。
此前在南华寺,肉身佛所言的龙之九子便在秦岭某地。
季连缘的师父“赤松子”所传炼炁术最重要残片也在秦岭。
现在这个神秘组织的总部居然虽不在秦岭,却也离得不远。
事实上秦岭这个地方,自古以来便在民族文化中意义非凡。
关中宝地,华夏祖脉等等象征数不胜数,不必赘述。
除去地理位置,秦岭还是道家的发祥地之一,同样无须多言,仙闻轶事多如牛毛,流传甚广。
就连陈泽计划过要追查下去的张至顺,也在秦岭附近的万寿八仙宫长期担任过掌门。
这么多线索同时指向秦岭,也许并非偶然。
认真说来,其实陈泽迟早该走一遭秦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脑中虽杂念纷至,陈泽却没有完全走神,因此也注意到了虺脸上的异色。
就好像听到了什么触发关键词,虺似乎又从天然吃货转换成狡黠刁滑的人格。
当然,依据陈泽在精神病院的丰富经验,虺并非真的人格分裂,只是精神状态有所起伏。
“你想起来什么了?”陈泽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结果这回虺倒不像以往一捏就充气,而是眼神低垂沉声道,
“秦岭……我以前在那里藏身的时候,还叫作南山。”
“你以前去过秦岭?”陈泽顺着杆子往上爬,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
虺张了张嘴,欲要开口,然下一瞬,神色又是一变,只顾着捂脑袋喊疼。
“呼……”陈泽呼了口气,只好伸手帮虺揉脑袋缓解不适。
“好多……好多,追着我。”虺神情痛苦,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太可怕,可怕……嘶,嘶嘶嘶嘶~~”
“它们想吃了我!”
虺像是崩断的弦惊叫一声,猛地扑进陈泽怀里啜泣起来。
“好好好,好……不想说就别说了……”陈泽轻拍虺的背安慰她,同时心里总觉得有些微妙。
我嘛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不过话说回来,虺是他一手转生保下来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算是老父亲了?
不对不对……陈泽甩了甩脑袋。
一个孙波就已经够陈泽受的,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再多认一傻姑娘。
这可不能成为惯例。
所幸虺似乎也没有认他这便宜爹的意愿,在怀里抽抽搭搭一会儿后,又开始寻思起晚饭该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