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没喊两句,里屋就迎出来一人。
这人看着五六十岁,蓄山羊胡,鼻前架一副窄框眼睛。
肤色虽黑,穿着也朴素,但就是有股读书人的气质散发出来。
只是年纪比陈泽预想中要大上不少。
“你腿撞了?”这人和大叔谈了两句便转头看向陈泽。
“是啊。”陈泽反问道,“你是张医生?”
“哪算什么医生。”面前这人默认应下,“就会点土方子,你先进来吧。”
看来他就是张厚德了……
陈泽心中默默点头,伸手按住了前面跟进去大叔的肩膀。
“干嘛?”大叔疑惑转头。
“叔你家还压着稀饭呢忘啦?”陈泽的眼睛似乎有种魔力,要把大叔整个人都吸进去。
【经验值+100】……
大叔眨眨眼,一股恐慌无由来地自心中传出。
“哎!”大叔慌慌张张就往回走,
“我先回去嘞,你自己跟他讲啊。”
“好,叔你慢点啊。”陈泽满意地目送大叔离开。
对于如何影响他人情绪,陈泽已经信手拈来。
有些类似于催眠,但无法做到太复杂的控制效果,只能配合情绪灌输一些简单的心理暗示。
普通人的元神在陈泽面前,几乎就等同于不设防。
送走了大叔,陈泽独自一人进到里屋,却见屋里还有一人躺在床板上,表情痛苦呻吟,看着神志并不清醒。
“他人呢?”屋内,张厚德回头见只有陈泽一人进来有些不解。
“他有急事先走了。”陈泽自顾自地打量起里屋。
“啊?哦哦哦。”张厚德脸上不知为何冒着汗,不断伸手去推眼镜。
这里摆设多且杂,进门就是一幅显眼的八卦图挂在墙上,此外还有各种书册、签筒、仪表等等让人不明觉厉的摆件。
看着倒不像是土郎中的家。
“你腿摔哪了。”此时张厚德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大坛子走上前来,
“坐这里,我给你……咦?”
张厚德盯着手中坛子看了又看,一摸脑袋又放了回去,似乎是拿错了东西。
“不对……不对,不对……”
张厚德在墙角的大柜子里不断翻找,表情有些失焦。
他在慌什么?
陈泽敏锐感受到张厚德相当紧张,心绪不宁。
“啊哟哟……”
床板上的陌生男人愈发痛苦,似乎正处于惊魇之中。
吱——噔!
房门不知为何自行关上,吓得张厚德从柜门前一跳,手上东西掉了一地。